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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氏面皮涨得通红,咬着舌尖道,“这事是媳妇不好,识人不明,可那些黑了心肝的下贱奴仆早就被发卖了呀。”

    洛氏见老夫人在数赵氏的陈年旧事,不禁在心头想着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错事。

    她还算能干,应该不会被查功课吧?

    老夫人轻嗤一声,“是,那个时候你怀着身孕,你大嫂不想刺激你,所以才配合你糊弄过去,其实,你的老底都被人揭穿了!”

    赵氏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看向边上的洛氏,见洛氏面无表情的,又去看上头的老夫人,在老夫人讥讽的目光下,她咽了口口水,不死心道,

    “母亲,大嫂……都是那些人想要自保……所以……”

    老夫人压了压手,无所谓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知,你大嫂当时想着杀鸡儆猴,罚了那些人,你哪一房总能收敛些。

    可恨你大嫂的一片好心都被狗吃了。你说说你这些年都做的是什么?”

    老夫人陡然变的严厉,

    “拿着那些银子去放印子钱,甚至还想拿着老东西的名帖去卖官,朝廷明文规定,不允许放印子钱,不允许买官卖官,一旦被人知晓,整个辛家都要跟着你吃挂落。”

    赵氏两股战战跪倒在地,“母亲,母亲,此后儿媳再也没做过这个事情了,儿媳真的知道错了。”

    辛夷爬在床沿上,开心的像只偷到米吃的小老鼠,她最喜欢最欢的就是看欠揍的人挨打了。

    看来下次要挑更硬实的木材做门栓才行,用处实在是太大了。

    她砸吧砸吧,就是嘴里太淡了,可惜五哥不在,不然就有瓜子可以磕啦。

    辛宴在边上翻了个白眼,把椅子挪了挪,挪到离床两步之遥的地方,从袖子里摸出一粒果脯,于无人之处递给他姐。

    呵呵,虽然他不当萧大哥是外人,可是,该争的宠还是要争的。

    果脯多的没有,一粒还是可以的。

    他这不是违背大夫的遗嘱,实在是姐姐饿的慌。

    大夫不是说了,实在饿也是可以吃一点点的,现在姐姐已经吃了一点点,就吃不下别人为了争宠递过来的东西了吧!

    老夫人没理赵氏,门栓在手里敲着,“那是因为你的丈夫开始打理家中庶务,你的嫁妆不只厚了一点两点吧?”

    “你以为那些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是,是家里为了稳住你这个蠢货特意让你丈夫给你的!”

    “你当初怎么嫁进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辛夷在边上诧异,咦,祖母给她看了京城豪门世家谱,竟没给她说说辛家本家的事情。

    她还真的没听过四婶是怎么嫁进来的,难道不是和伯父伯母一样相看来的么?又或者是和她的父母一样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就央人上门求亲去?

    赵氏摇摇欲坠,脸色从白到青再到红,连哭都忘了。

    百年辛家,哪怕是庶子,虽说不能娶一等一的大家姑娘,可门当户对的闺秀那多得是。

    凭什么娶她这样三十台嫁妆还空了一半的媳妇呢?

    不就是因为几十年前,赵父对辛家曾祖有相救之恩么?当初曾祖留下信物言明赵父日后但有所从,莫敢不从。

    十五年后,赵家带着信物上门要求兑下承若。

    自己家人许下的诺,就是跪着也得应啊。

    当时三老爷四老爷都没说亲,可三老爷是辛家嫡子,郑氏外孙,辛望亭怎么敢用来报恩?

    只能让四子来娶祖父恩人之女了。

    辛宴在边上再一次耍起了争宠的手段,他动了动身子,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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