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星辰。”

    就连吴县尉这会也是不由自主的背诵下面一句。

    这么多的学子,背着正气歌,豪气丛生。

    这是要为了当初在和县被抓的那个书生喊冤吗?

    众人跟着黑衣侍卫到了黄府门口,就见到很多学子正在游街。

    他们的目的是为什么,不言而喻了。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现,一一垂丹青”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

    “……”

    一个书生一句,一句句的结唱下去。

    渐渐地,不仅仅是和县的那些学子,就是北地其他的地方的学子也能看到。

    这些人,一个个的走了出来,在黄府的门口,汇聚成一股清流。

    每一个书生,都是穿着他们该穿的衣裳,然后一脸肃然的前行。

    开始,书生们的声音并不响,可随着有人鼓动起来,声音越来越响亮。

    原先,黄府门前被黑衣侍卫把控着,外面根本不知道黄府发生的一切。

    不过空气中一层层的阴郁之气,经过书生们的背诵,消散的无影无踪。

    队伍长长的,这会有点看不到头尾的意思,乌泱泱的一片,占据了黄府门前整条大街。

    站在最前头的,是一群青年,和当日抓起来的那个企图行刺的书生差不多年纪。

    陈同知用帕子捂住口鼻,心头大喊,疯了吧!整个东元朝的学子都挤到这里来了吗?

    一个个不好好读书,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闲得发慌吗?

    他偷偷的看了眼沉默不言的萧元祐。

    历来读书人闹事,都不是小事。

    处理不好,别说县令了,就是做个小吏都没地方要。

    吴县尉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先安静下来,如今黄大人都被萧元祐给撸了下来,除了萧元祐还有谁做主?

    倒是陈同知,露出一个笑容来,

    “诸位学子,这是做什么,要告状递状纸去衙门!要办事就去衙门书办那里登记。”

    “你们这样堵在大街上,那些过路的百姓们怎么办?这可就是妨碍公务了。”

    这时,站在最前头的一个书生常常作揖,道,

    “各位大人,我等既不是来告状的,也没有事情要办,更不想耽误公务,我们是为了受冤的同窗陈情而来。”

    陈同知,“你们既然来陈情,那就去衙门那边等着吧。”

    “萧大人自然会审理你们同窗所告之事,到时候本官向萧大人求个情,破例让你们来围观如何?”

    “现在,你们就散了吧,各位各家。”

    聚众陈情,说白了对的就是气势。

    只要书生们退了,散了这口气,后头就好办了。

    之时,陈同知说的,书生们并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