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停了几秒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纸棺很薄,不可能装尸,但里面走出来的很像人。

    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继续盯着,黑影出来后直接朝大门走去,到门口微微回头,可惜还是看不清样子,随即一转身消失在门口拐角处。

    姓白的让我不出大门保平安,但此时纸棺里跑出一个东西来,不弄明白我心有不甘。

    犹豫了几秒,仇恨还是战胜了理智,也激起了我的热血,一咬牙拉开门追了出去,途中也不去看纸棺,出了大门才松了口气,将腰间的血竹捏在手里,四处看了下,见黑影正朝着南边的后山小道走去,急忙跟了上去。

    我做事就这样,要么不做,想好做就不会有任何迟疑,也不会去想后果。

    黑影到山脚的时候速度突然变快,我小跑都追不上,一直跟到山头,远远的见它坐在山边的石头上,我急忙蹲在杂草里,细细一听,它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时不时还发出阴沉沉的怪笑。

    过了几分钟它依旧如此,我有些忍不住了,正准备冲出去看个究竟,但起身的瞬间,肩膀就突然被人按住。

    我敢走出大门,心里就做好了拼命的准备,血竹反手就抽了出去,左手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都没看清是什么人,照着对方脑袋就砸。

    不过我身后的人反应很快,人往前半步,侧头避开我手里的石头,肩膀在我手弯一撞,整只手臂顿时失去知觉,石头也掉在地上,而血竹则是被他一把捏住。

    我正准备抬脚踹过去,他突然“嘘”了声,压着我的肩膀往地上按。我这才看清他的面容,大概二十五六岁,留了个小平头。他手上的力道极大,压得我不得不蹲下来。

    他指了指崖边的黑影说:“那是尸影,被它发现就没命了。”

    “尸影?”我有些惊讶。

    活人有影子,死人也有影子,平时很少有人会去关注自己的影子,但如果经常留意,就会发现有时候影子做的动作,未必就跟主人同步。

    活人还好,有阳气束缚,出不了乱子。但刚死的人灵魂尚未离体,魂魄又很轻,如果尸体上没有任何遮挡,魂魄就会被光压到地面的影子上,形成尸影。

    小时候爷爷常说这些,我以为是故事,没想到真有这东西。

    我心里想着,手上用力,想把血竹收回来,但青年的手就像钢钎一样纹丝不动。我这才无奈的问:“你是什么人?”

    “我叫张旭,我师父是替你爷爷保管纸棺的人,我们拿到纸棺后发现被做了手脚,不得已只能送回来。我跟来也是为了解决这事。”

    青年的话我有些不太相信,可纸棺的确是爷爷藏在杂物间的那口,只能试探的问:“既然送回来,为什么要说送给姓白的?”

    “因为东西是她的。”张旭看出我的顾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放心,姓白的会来,这是你爷爷一早就算到的,现在纸棺就是放在她面前,她也拿不走。”

    我眉头皱了下,姓白的也说过,她留下来不是为了纸棺,难道真是如此?

    张旭见我还有迟疑,不耐烦的说:“难不成我还骗你?”

    骗不骗我不知道,但他来的太是时候了,不得不留心。

    但张旭说自己是爷爷托付之人的徒弟,借口很好,因为我不知道爷爷将纸棺给了谁,自然无法去查证。

    不过只要不害我,后面的事后面在说。我心里想事,没跟他继续交流,回头看了眼崖边的尸影,见它依旧自言自语,还没发现我们,又问张旭:“它在做什么?”

    张旭说:“等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几分钟过后,月亮冒出山头,月光洒下的瞬间,尸影猛的就站了起来,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腹内显现出一颗拳头大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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