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己点。”她等赵甲第打招呼后终于开口。

    “不喝,我喝不惯咖啡。”赵甲第轻轻摇头道。

    “给这位先生一杯蓝山,一份台塑牛小排。”她面无表情道。

    服务员笑着去下单,赵甲第一脸尴尬地坐在秦晴对面,没来由想念蔡姨,虽说蔡姨也是女王里的佼佼者,可起码她的强势并不让人反感,蔡姨做事总给人势如破竹的姿态,却能让人心服口服,而眼前这位据说在江苏体制内小有名气的女强人则截然不同,一点都不吝啬她身上的锋芒。

    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已经死于她的尖刻和冷漠,赵甲第开始佩服沐红鲤的父亲,能忍受她二十多年,想必一定是有大毅力大坚韧之辈。

    “抽烟吗?”秦晴问道。

    赵甲第点头。

    她把烟和打火机往前一推,赵甲第自顾自点燃一根苏烟,总不能未战先败,他不停告诉自己是连蔡姨大床都躺过的真汉子纯爷们,一鼓作气拿下眼前女人不是难事,舍得一身剐也要把女王丈母娘拉下马。

    “如果一开始问你喝什么的时候你说随便,或者问你抽不抽烟你回答不抽,那我已经走了。”秦晴平淡道,她抽烟不给人放肆的气息,就像她的家教修养一样恬静优雅,女人出身好,受到良好的教育,姿色只要有中上水准,的确要比寻常女子出彩太多。

    赵甲第抽着烟,满腹没法子诉苦的纠结,秦晴暂时没让他坐立不安如履薄冰,但已经让他多少有点风声鹤唳,不愧是体制内厮混许久的角色,擅长弹指间就不战而屈人之兵。他不说话,因为知道一个支配欲旺盛的中年女性应该不喜欢被打断,那么他就只好放低姿态去倾听,顺便欣赏一下体制内女性高官的异样风采,不乏味。

    如果不是秦晴亮出身份,赵甲第根本不会把她跟沐红鲤母亲的形象重叠在一起,最开始脑海中,沐红鲤的母亲应该是温婉的,十足苏州女人的婉约做派,后来听到电话后一百八十度转折,觉得她应该是沐红鲤文青脸蛋的升华版,无非是更冰冷更高傲,可事实是秦晴跟女儿并不相像,只是神似,没有形似,估计沐红鲤更像父亲一些,由此推断,秦晴丈夫肯定是个玉树临风的中年男人。

    “怎么跟红鲤认识的?”秦晴敲了敲香烟,弹掉烟灰。

    赵甲第一五一十把过程阐述一遍,就跟官场上做报告一样。果然,秦晴比较认可这种熟悉了十几年的谈话方式,并没有拂袖离场,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

    “你父亲生意有多大?”秦晴问了一个秦洋朱珍没好意思问沐红鲤根本不想问的问题,很实际,也很关键。

    “不知道。”赵甲第诚实道。

    “那可真够大的。”秦晴冷笑道,脸色不悦。

    咖啡和牛排都端上来,赵甲第没有动手的意思,等一根烟差不多抽完,开口说道:“红鲤找的是男朋友,不是丈人。说实话,我爸钱有点,但不是什么好人,我从不指望他能额外给我什么,我和红鲤交往,哪怕我家和你们两家人都不同意,我都可以和她幸幸福福过日子,阿姨你说我年少无知也好,说我目中无人也好,我肯定不会反驳,但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时间是可以证明很多东西。”

    秦晴眼神复杂,语气依旧生冷,“可你如果得用十年甚至二十年去证明,还有什么意义?长大一点就以为看穿社会看透生活的孩子顽固起来最要不得,因为我们说他不懂事,也不对,但说他明白事理,会站在方方面面考虑事情,也绝无可能,所以当你处在这个阶段,别忙着给承诺,尤其是面对你自认为很重要的女孩,慎重,再慎重一点,这是对两个人的负责。”

    赵甲第点点头,表示认可。

    这才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女人该有的措辞和风度。

    即便很不喜欢谁,也愿意以理服人,而不是泼妇骂街,一味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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