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没以前那么凶,烟酒终究伤身。袁树小心翼翼掏出那枚大师雕工比和田玉本身要昂贵许多的羊脂玉佩,轻声道这是黄姨送我的,没能拒绝。赵甲第无所谓笑了笑道以后遇到这种事情,都不需要拒绝,也别向我请示了,裴翠湖也好,黄姨也罢,都是聪明人,即便真有坏心,也不会一开始就暴露出来,都是放长线钓大鱼的高手,有好处不拿是傻瓜了,只要最后那颗要你命的鱼饵坚决不吃,一切随意。袁树终于如释重负,低头望着那张失踪一年后愈发坚毅的脸庞,眼波柔和。

    赵甲第睁开眼睛坏笑道你是不是很怕我奶奶?

    马尾辫可劲点头,心有余悸。

    赵甲第呵呵笑道正常,她老人家对你还算好的了,晚饭还特地给你夹了几筷子菜。扳扳手指,你是咱家少数几个既讨黄芳菲欢心又被我奶奶认可的人,有资格骄傲。

    袁树轻声道真是个大家族呀。

    赵甲第重重吐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一不小心就碰着了马尾辫的伟岸胸部,袁树俏脸微红,赵甲第可没半点抱歉,道没什么大家族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已。赵三金的野心是让赵家富贵过十代,我爷爷不一样,总说书香门第才能长久,认为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无病无灾,饿了能吃饱困了能睡好就是天大幸事,所以他老人家对赵三金一直看不起,哪怕赵三金赚再多的钱,甚至能够京城里大把的红色子弟称兄道弟,还是骂赵三金没出息,骂他不给子孙积阴德。直到我爷爷死之前,这个结还是没能解开。他们爷俩怄气了一辈子啊。

    马尾辫轻声道我觉得赵叔叔很厉害。

    赵甲第开玩笑道是因为他赚钱多吗?

    马尾辫摇头道他能让这个家安稳。小门小户都很难幸福安康,这么大一个家,就更不容易了。

    赵甲第愣了一下,笑道有点道理,那暴发户听到这话,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