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活越年轻之类的肉麻话。

    赵太祖都这么下场凄凉了,身后那一帮亲戚更连坐的勇气都没,全老老实实站着。

    老佛爷叹口气道行了,喝你的茶,别乱喷口水。要是小八两感染上感冒什么的,看我不收拾你。其他的人,都坐下,一家人,客气什么。

    赵三金连忙点头,让那名保镖把华美盒子小心翼翼放在巨大黄梨木茶几上,其余成员都如释重负地坐下,一个个殷勤地讨老佛爷欢心,老太太还是面无表情,最多应一声。

    黄芳菲坐在赵三金身边,给他递了一杯热茶。赵三金手上戴了块很有些年月的金灿灿老式表,加上脖子上若隐若现的金项链,不能怪赵甲第说他暴发户,关于这一点,黄芳菲私下不知道跟赵三金吵过多少次,但赵三金在生活上还算脾气好,许多方面都能够虚心接受小老婆的建议,如果不是黄芳菲这些年一点一点教他如何何种颜色的领带搭配何种色调的西装,赵三金还要更加暴发户,是黄芳菲带他去听音乐剧交响乐,是她给他在北京和国外都安排了私人裁缝,是她建议他多进行一些“高尔夫外交”,自作主张帮他在观澜湖办了会员卡,还是她说服他不要一去北京就只去长安俱乐部等两三家老会所,还是她率先让赵三金在天津郊区弄了个马场,后来又弄了架私人飞机,如果黄芳菲只是一个眼界不够开阔的小家碧玉,她就没法子在赵家老佛爷的阴影里生存到今天。

    赵三金跟赵甲第一样嗑着瓜子,随口问道妈,啥时候吃饭,饿坏了。老佛爷拿起沙发上的针线,给宝贝孙子缝制布鞋的鞋底,纳底是件很讲究的技术活,戴老花眼镜的老佛爷很聚精会神,对儿子的询问,不冷不热道饿不死你,再等半个钟头,我给八两煲的老鸭汤还没到火候。赵三金瞥见赵甲第脚上那双布鞋,笑道妈你手上这双布鞋总是给我的了吧。老佛爷瞪了他一眼道没你的份,也不看平时你脚上穿的鞋是几万块的,八两脚上又是几百的,我给八两缝一百双也不给你这个败家子缝一双。赵三金靠着沙发,转为跷二郎腿,一脸虚张声势的愤懑道妈,你不光对孙子好哇,咱可是你儿子,一点都不心疼。咱败家归败家,挣钱可不耽误。老佛爷停下手上动作,低着头,眼神从镜框射向赵三金,怒道挣钱怎么了,八两不一样穿两百块不到的鞋子,一穿就是四五年。赵三金委屈道妈,那是冬草给他买的,他舍不得丢。你要给我做双布鞋,你看我不天天穿着去公司,换都不换。

    赵甲第嘀咕道睁眼说瞎话。

    刚剥开桔子的赵三金丢过去一瓣桔子,赵甲第轻松躲开,老佛爷瞥了眼,低头道做爹的没点爹样,也不嫌丢人。赵三金起身,走到老太太身后,给她揉肩,一脸比赵家亲戚还要过分的谄媚。赵甲第问道冬草怎么没回来。忙着孝顺老佛爷的赵三金笑道临时跑了趟深圳,得今天晚上才能飞回天津,我已经安排人手去接机。赵甲第点了下头,朝对赵三金无动于衷的老佛爷笑道奶奶,老鸭煲就让它炖着,我们先吃,刚好我暖个胃,老鸭煲就能端上桌子。八两说话一向最有效果,老佛爷果然发话道既然八两饿了,那就吃饭吧。众多亲戚们相视一笑,百感交集。

    晚饭其乐融融,老佛爷虽说公认世故刻薄,但大家庭毕竟热闹,老太太心底也喜欢这种类似三代同堂的氛围。吃完饭,将近三十号人先把房间敲定下来,然后搓麻将的搓麻将,打牌的打牌,也有凑一堆在主楼客厅看电视的,小孩子们都去健身房玩耍,几个赵砚哥还算看着顺眼的,就带去他房间接受四两哥的英明教育,8点钟以后的赵家宅子要轻松惬意无数倍。

    赵甲第坐在书房看一本从上海带回来的书,是赵甲第以往比较排斥的散文类书籍,因为杨青帝日记中有提到过,他才开始逐渐让自己去接受。大概11点钟左右,童养媳姐姐风尘仆仆回到赵家,赵甲第在门口候着,蹲台阶上抽烟,她从一辆天津牌照的奥迪a8走下来,司机是一个论长相能让赵甲第死多远就滚多远的青年俊彦,赵甲第知道有这么个人,叫王术峰,是金海第四代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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