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她疑惑道咋了?赵甲第说你让我吐一会儿。她娇笑骂道讨厌。真要吐,行啊,我们亲嘴好了,你吐我嘴里。快被逼疯了赵甲第现在好希望兜里有包烟,要不有瓶酒也行,喝闷酒把自己灌醉得了。

    八两小弟弟。她娇媚喊了一声。

    喊爷,大爷。赵甲第哼了一声。

    爷,奴家给您请安了,今晚上可要好好临幸奴家。她不要脸道。

    裴赋,你在家也这样子?赵甲第纳闷道。

    哪能,可端庄贤惠了,在里持家有道,在外给两家人长面子,谁都挑不出刺。他们这辈子都没听过我说一句脏话,没骂过一个人,没见我发一次火,我这种好女人,娶回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一点不脸红道。

    对不起,如果我没记错,你昨晚是个很称职的荡妇,出口成章。赵甲第反驳道。

    你是唯一的例外啊。我要在你面前还贤妻良母,我就真是傻b了。她笑道。

    赵甲第不想再开展这个话题,把树叶放在嘴边,吹了一支不知名小曲子,心境祥和,不再浮躁。她有点听入神,蹲着,托着腮帮,凝望冰天雪地的白茫茫远方。赵甲第吹完曲子,她依然没有收回视线,只是清清淡淡喃喃自语道我一点都不能动我的刘海,因为一动了,我就会在别人眼中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不是说好看或者不好看,而是变了一种气质,不再是他们印象中的温良恭俭让了,齐刘海的我眼角眉梢要柔和许多,会显得温婉乖巧,长辈喜欢这样的感觉,而男人则喜欢这时候的妩媚风情,这些我都知道。如果掀起刘海,露出我自认很漂亮的额头,我就会更加成熟,有一种精明,会由好说话的乖孩子变成女王,那样他们会慌张,会害怕,会叨叨不休。听着她不温不火的牢骚,赵甲第丢掉那片树叶,怔怔出神。她转头一笑,拨起自己的刘海,道你看,现在的我是不是很有锋芒,变了一个人?赵甲第转头一看,竟有种见着蔡姨的错觉,虽然她们脸蛋一点都不像。

    官人。她喊道。

    赵甲第无言以对,继续发呆。

    这时候你应该第一时间喊我娘子的。她一本正经道。

    哦,娘子。赵甲第随口敷衍道。

    但她还是很开心地喜逐颜开,眉眼没了阴霾。

    回到山顶赵家,一起吃了早饭。当时睡懒觉的赵砚哥不情不愿被母亲叫起来,睡眼朦胧,不过一见到赵甲第身边的女人,瞪大那双与她母亲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睛,圆鼓鼓。早餐气氛诡谲,名义上赵甲第的干姐姐兼任情妇与黄芳菲聊些专属贵妇们的高雅话题,而老佛爷也没有黑着脸,偶尔还能跟孙子大半夜带来的她说上一两句,虽然不算热络,但也足够让人刮目相看,而赵砚哥就一直拿眼神猛瞧赵甲第,希望神通广大的哥能给他一点解释,赵甲第没搭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弟弟,只顾埋头喝他们赵家很出名的玉米粥。

    吃完饭,身边娘们让赵甲第大吃一惊,竟然是她起身收拾碗筷,自然而然,而且手脚利落,绝非临时抱佛脚,刚才还和她聊了一些北京和沪上私人会所的黄芳菲神情很有意思,老佛爷瞧在眼里,却不动声色,拉着赵甲第去院子里坐着晒太阳。赵甲第想了想挑能说的简明扼要说一下,一辈子不知道见识过多少风浪的老佛爷安静听完后,很云淡风轻地慈祥笑道奶奶不是老古董,知道男孩子长大了,总需要有个女人暖床的。本来这种事得冬草来做,不过我知道你不舍得,她也未必真愿意在娶进家门咱老赵家祠堂写下名字前做这件事,加上沐家小丫头出国,不可能时时刻刻照顾你,有个这么个识大体的女人,我不反对,早上她跟我说透了,说她是有夫之妇,给你做短时间的情妇心甘情愿,一开始我的确不太乐意,可在餐桌上看看她,再看看那只狐狸精,我改变了初衷,觉得有一个比狐狸精更漂亮也更有心机的女人进赵家,哪怕是短时间,都有好处,省得那女人真以为可以母凭子贵在赵家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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