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很害怕,但冷静的一分析,这蚰蜒,估计是从寺庙里带来的,不然,地铁,公路上,怎么可能有这东西...爬进自己的背包儿?

    想到这儿,她反而不是那么害怕了,人在极为落魄的时候,对环境的要求也会降低,珊珊无处可去,只能选择与它共处。她在想,兴许,这东西,是菩萨赐给她的转运之物也说不准。民间有种说法,屋里出现钱串子,证明有人要送钱了。

    钱倒是没人送来,只是这蚰蜒住进来后,屋子里的蟑螂少多了,直至绝迹,珊珊是最怕蟑螂的,如此一来,倒成了一件好事。

    它也不讨厌,有时候趴在墙上一动不动,从来不碍珊珊的事儿。

    渐渐的,珊珊把它当成了朋友,虽不至于像宠物那样养着,但也视它为生活中的伴儿。

    珊珊是孤独的,死要面子的后果,是她无法向任何人倾诉自己的凄苦,连个知心朋友也没有,她开始跟这个蚰蜒说话,讲述着自己的悲伤和委屈,以及各种偏激的负面情绪,对着一个虫子说,总比自言自语看起来更像个正常人。

    蚰蜒静静的听着,什么时候珊珊讲累了,它才乖乖的自己去找吃的,有时候蚰蜒不在,珊珊没有听众,也会心烦意乱,无处排遣自己的心情。

    慢慢的,珊珊发现,这东西果然是庙里的,每当她点起一炷香,那东西就会爬出来,悬在天花板上,尽情的“享受”香火的滋润与熏陶,趁此时机,珊珊再和它聊天。

    歌手昼伏夜出,回来后都很晚了,所以,珊珊一般都是十一二点开始点香,把蚰蜒引出来,再和它午夜悄悄话,讲述一天的心情和经历。

    二叔讲到这儿,我唏嘘不已,珊珊的心灵有点扭曲了,沉痛的伤害让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宁愿去信任一个虫子,只是...她并不知道,这虫子有多可怕!

    “二叔,你还没告诉我,那利用是啥意思?蚰蜒为啥要害我?”我嘬着花子问道。

    二叔说:“那蚰蜒,是庙里有年头的老物了,它是想钻进你的耳孔里,占据你的身体,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啊?”二叔这话,吓的我一身鸡皮疙瘩,钻进我耳孔里?占据我的身体?我的天啊!

    “二叔,你是说,它吃我的脑子吗?”我惊恐的问道。

    二叔点点头:“是这个意思,你瞅见它那些触手了吗?错综复杂,可以连通你的神经,控制着你,相当于你变成了它!”

    “可...可,这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二叔。

    “没啥不可能的!世间的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二叔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倒抽一口凉气,眨眨眼,继续问:“二叔,那蚰蜒...控制着我,是想跟珊珊?”

    “不错!它喜欢珊珊,但苦于自己只是个虫子,所以,想借助你的躯壳,和她在一起,”二叔说道。

    我的心咚咚直跳,虽然后怕,但也突然间觉得,这个蚰蜒...挺有感情的,虽说手段残忍,但也通人气儿。

    此时我终于理解,二叔所说的,因为我单身啥意思了。娘的!这地下室几家住户里,就我和珊珊是光棍,人家蚰蜒祸害我,去爱珊珊,也选择性避开有妇之夫,我去!

    我抽抽鼻息说:“二叔,看来这蚰蜒也是个情种,虽然手段可怕,但对珊珊也是真心。”

    “真心个屁!”

    二叔不屑的掐灭了烟头,说道:“这东西,躲在卫生间门缝里看珊珊洗澡,早就对她垂涎欲滴了,这一次,我不光是救了你,也是救了珊珊。”

    “救了珊珊?”

    “不错!我再不出手,珊珊就死了!”二叔眉头微皱的说道。

    我干咽着吐沫,心说,那蚰蜒,是大守宫咬死的,既然死了,就没事啦呀,我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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