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的几桩走私大案,卢涣见事情严重,便准备押解杜泊生进京。

    不料消息却走漏了,庆王系的江淮转运使刘长云立刻声称杜泊生是用船贩私盐,案犯应由他们处理,卢涣自然不干,两人闹了起来。

    就在盐枭杜泊生被押解进京的半路,刘长云派人去拦截,但在抢劫人犯的过程中,杜泊生却被一伙神秘之人救走,下落不明。

    卢涣和刘长云几乎是同时上书弹劾对方,这件事至今没有结论,有点不了了之的迹象。

    盐枭杜泊生的存在,对庆王李琮是个巨大的威胁,为了解除这个隐患,庆王不遗余力地派他养的武士前去抓捕杜泊生,不料人没抓住,杜泊生倒派人进京了。

    不用说,来人的手中一定有什么不利于他的证据,一旦落入东宫,他李琮这几年的努力便付之东流了。

    李琮心中烦躁不安,背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这时,一名白衣年轻人走进了书房,他躬身道:“父王,听说有扬州的消息了?”

    李琮见到年轻人,连忙摆手道:“俅儿,你来得正好,为父正要找你。”

    年轻人名叫李俅,是庆王独子,他本来是前太子李瑛的长子,开元二十五年李瑛被杀后,他便过继给了膝下无子的李琮。

    李俅今年二十岁,虽然年轻,却精明能干,颇有谋略,一直被庆王深为器重,他听说扬州有消息传来,便急忙赶来。

    李琮坐下来便叹口气道:“刚刚得到扬州的消息,杜泊生派人进京了。”

    李俅一愣,“那杜泊生抓到了吗?”

    “没有抓住,但听说他的派心腹进京,我很担心他会对我不利,我刚才已经让赵元凌负责此事,可我又害怕他办不成事。”

    李俅立刻站起身道:“父亲,让我来负责吧!我一定会抓住此人。”

    李琮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你来抓此事,我让阎先生帮你,一定要尽快抓住此人,绝不能让他和东宫的人接触上。”

    东内苑,李庆安正坐在灯下看一卷鸽信,在唐朝,鸽子又叫飞奴,已经被用来送信,自从李林甫让他密切注意庆王后,他便安排了一支特别小组,专门收集庆王的情报,包括密切监视他的府邸,他刚刚得到情报,今晚有神秘地黑衣人出入庆王府,还隐隐听到‘扬州急事!’

    李庆安将鸽信在灯上烧掉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要先了解扬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天杨钊的棒伤已经渐渐好了,虽然被贬为万年县令,但他却不辞劳苦,每天兢兢业业的审案理事,就仿佛变了一个人,深得京兆尹萧炅的好评,几次向皇上表他的政绩。

    这一切都来自于他新得的一名幕僚,他的幕僚叫令狐飞,和他是同乡,明经科出身,但因身材矮小、相貌丑陋而被吏部选淘汰,没有能入仕,半个月前,他得杨钊的老朋友,蜀中大富豪鲜于仲通的推荐,来京做了他的幕僚,虽然进京不久,但令狐飞却对长安的权力格局了如指掌,他劝杨钊韬光养晦,少说多做,让圣上看到他的能力。

    杨钊深以为然,便一洗他的纨绔风格,赌馆不去了,花酒不喝了,李庆安夺走的孪生姐妹也不要了,整天忙碌于政务之中。

    眼看要到新年了,杨钊也更加忙碌,不过这几天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原因是他的地盘上又多了一支九门巡查营,按理九门巡查营帮助他维护治安,扼制金吾卫的飞扬跋扈,应该是好事才对,可问题是这九门巡查使竟然是李庆安,李庆安虽然谈不上是他的死对头,但也让他心中极为不爽,娘的,敢抢他的女人!

    一早,杨钊正在县衙里昏头昏脑地批阅案书,案中之事无非是张大娘家的鸡丢了,李二婶上茅房时被人非礼之类,实在谈不上什么大事,这时,他的幕僚令狐飞抱一叠案书走了进来。

    “杨县令,你听说没有,平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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