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二十亩,另外十亩是租种宗家的田,今年麦子收成不太好,但愿稻子能补回来。”

    “那现在官府的税赋是多少?”李庆安又问道。

    “我们这里是上田,田赋每亩两升两合,还有每亩三百文的青苗钱,再就是要jiao一匹绢,其他没有什么了。”

    “那宗家的税赋呢?是你们承担吗?”

    “不!不!”老农连忙摆手,“宗家可是好人,从宗老太爷开始就善待佃户,每亩以实际收成为准,收租三成,田赋和青苗钱都是他们自己负担,假如遇到灾年,还可以问宗家借粮,没有利息。”

    李庆安笑着点点头,又问道:“那宗家在哪里?我是他们的故人,来拜访他们。”

    老农指着不远处的村庄道:“进村后最大的房宅就是,很好认,有一座道士塔,不过旁边的一座宅子也是,原来是其他人家,去年被宗家长女和她姓李的丈夫买下,也算是宗家。”

    “多谢老丈了。”

    李庆安拱拱手,谢了老农,便快步向村里走去,这时老农又大声道:“这位官人,日头很毒,把斗笠戴上!”

    “多谢了!”

    李庆安戴上了斗笠,很快便来到了村子里,村子里种满了梨树和杏树,青油油的小梨和淡黄色的早杏已经缀满了枝头,几条细犬闻声奔来,围着他们吠叫,进村没多久,果然看见了一座大宅,一座白色的道士塔矗立在院中,大门上挂了一块黑底金字的横匾:‘宗府’,这里应该就是宗楚客的老宅了。

    但李庆安找的却不是这户人家,他又向前走了十几步,斜对面果然又有一座宅子,比宗府要小一半,但树木更加茂密,院墙不高,只齐人的胸口,李庆安忽然在院墙前站住了,院子里是一片菜地,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拿着一根长勺给蔬菜浇水,他也戴着斗笠,穿一件洗得白的长袍,身材高大,他动作很慢,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李庆安笑道:“这么毒的日头浇水,要把菜烧死的。”

    中年男子慢慢抬头,看了一眼李庆安,不由愣住了,“是你!”

    “是我,太白兄,别来无恙乎?”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李白,李璘兵败时他中了箭伤,从1uan军中逃脱,投奔他的族叔当涂县令李阳冰,不久便被妻子宗氏接回陈留宗家养伤,一直隐居至今。

    李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李庆安,他不由有些尴尬和慌1uan,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一个年轻妇人从屋里快步走出,埋怨他道:“夫郎,这么热的日头不在屋里休息,出来种什么菜。”

    这个少fù就是李白的妻子宗氏了,她是宗家长女,仰慕李白才学,在李白最失意潦倒时嫁给他,正是得到她的精心照料,李白的箭伤才得以渐渐好转。

    她走到菜地边一眼看见了李庆安,她不由一怔,这是何人?

    李庆安拱拱手笑道:“原来是嫂夫人,在下是太白兄朋友,从长安来,路过陈留,特来看看他。”

    “原来是青莲的朋友,快进家里来。”

    “那就打扰了!”李庆安笑着走进府宅,他的亲卫则留在府外等候。

    宗氏有点埋怨丈夫不会待客,“夫郎,客人老远来,应请进家才对,这么热的天让别人晒在日头下,多无礼啊!“

    李白苦笑了一下,这可不是一般的客人。

    李白的新家占地虽然大,但大部分都是果园菜地,房舍只有十几间,李庆安在客堂坐下,客堂很宽敞,铺上了厚木做地板,前后通风,门外都是郁郁葱葱的果林,后院还有一个池塘,布置有假山凉亭,可以看见池内红鲤鱼游动的身影,环境幽雅,令人心旷神怡。

    “太白兄居住在世外桃源,令人羡慕啊!”

    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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