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的支持并不比皇兄差,我希望父皇能更一步支持我。”

    阎凯低头沉yín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一件什么事,最后他抬起头缓缓道:“争夺东宫,殿下知道自己最大的弱项在哪里吗?”

    “我知道,我没有军功,难以获得军方的支持。”

    “不!”

    阎凯摇了摇头,“这不是殿下的短项,恰恰相反,这是殿下的长项,正是因为殿下没有军队背景,圣上才会考虑让殿下入主东宫,太子就是自恃军功,越权cha手朝务,才使圣上起了废太子之心。”

    李仅虽然是书生,但这个道理他也懂,在其位,谋其职,既为东宫,就应该本份地学习如何治理天下,怎么能擅自任免吏部侍郎,他点点头问道:“那依先生之意,我的弱项是什么?”

    “我以为殿下的短项在于殿下手段太弱,以至于处处被动,使圣上无法全力支持你,也使很多朝官摸不清殿下的真实意图,不敢轻言支持,我想殿下如果能强势一点,这就如打战,这必能提升己方士气,振奋军心,同时也能打击对方,继而把主动权抓在手中,殿下以为呢?”

    阎凯见李仅低头不语,不由心中有些打鼓,李庆安命令他要激化嫡争,他也只能从李仅这里入手,说服李仅,他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殿下,卑职的意思是,不妨手段狠辣一点,殿下既然想争皇位,那就拿出一点帝王的魄力来,让圣上看一看,你强势的一面。”

    ‘帝王的魄力!’李仅慢慢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亮光,阎凯这句话,无疑是一剂jī血,使他的情绪开始有点亢奋起来,“先生,那我该怎么办?”

    阎凯并不急于说出心中的办法,而是慢慢引you李仅,“殿下不要着急,咱们一步一步来,先摸一摸圣上的态度,然后再走下一步,不过有一件事需要殿下尽快去办。”

    “什么事?”

    “殿下,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令狐飞去见圣上了,他是从东宫出来,必然是和太子商量了什么对策,殿下有必要让圣上知道,令狐飞是刚刚从东宫出来,这样,不管他有再好的说辞,圣上也未必会听。”

    “先生是让我现在去揭穿他吗?”

    “殿下不要急!”

    等令狐飞走了再去,他的口才很好,他会替自己狡辩,殿下说不过他,等他走了,再告诉圣上,不要多说,圣上自会去调查。”

    ........

    南明宫勤政殿外,令狐飞已经等了很久了,宦官早已经进去替他禀报了,但圣上却迟迟没有召见他,这让他心中有些打鼓,难道圣上已经知道自己是从东宫来吗?

    不可能,没有这么快,即使就算知道了,圣上也会立刻召见他,毕竟他是户部尚书,掌控着南唐的财政,以他的地位,李亨不可能迟迟不见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生了,才使圣上无暇顾及自己。

    当年令狐飞可是李亨的军师幕僚,是李亨最信任之人,一般重大事情都要和他商量,但从今年开始,李亨明显对他有点冷淡了,这让令狐飞着实摸不着头脑,一直到半个月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令狐飞才从李辅国那里得到一点内幕。

    原来是王珙在背后向李亨告他,说李亨御驾东征时,他和太子往来过密,然后便生了太子越权任免吏部侍郎一事,也就是说,李亨怀疑是他在怂恿太子越权,这让令狐飞极为愤怒,也正是这样,令狐飞才毅然决定支持太子,决不让王珙得逞。

    这时,一名宦官匆匆从偏殿内走出,向他施一礼道:“令狐尚书,圣上召你觐见!”

    “好!公公请前面带路。”

    令狐飞跟着宦官向大殿走去,走到一个较黑处时,令狐飞悄悄将一片金叶子塞给了宦官,宦官一怔,随即喜上眉梢,立刻将金叶子收了,“令狐尚书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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