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安吩咐一声,马车减速了,他坐在窗前缓缓对胡沛云道:“成都那边情况怎么样?”

    “回禀上将军,剑南情报堂已经投入了全部的人力,监视南唐官员和宗室的一举一动,不仅如此,属下还从襄阳调了六十名精干成员,扮作逃难的商人进入了蜀中,加强剑南情报堂的力量,根据最新消息,他们已经安顿下来。”

    “嗯!”李庆安点点头,对胡沛云的禀报表示满意,他又道:“我还是那句话,安全是第一的,要吸取河北情报堂的教训。”

    “卑职明白!卑职已经发信给卓堂主,对他强调了安全的重要。”

    “我知道了,要随时向我报告,尤其是李亨和太子的内斗,我们要加一把火,让他们的斗争燃烧得更猛烈一点,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是!卑职记住了。”

    李庆安想了想,还有一件事情让他放不下,又嘱咐道:“还有席元庆和赵崇玼家眷,要加快营救,这次席元庆是先锋,不能再耽误了。”

    “卑职已经接到消息,营救准备得很顺利,就在这两天,可以动手救人了。”

    李庆安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嗣岐王府,胡沛云匆匆赶回了情报堂,现在他需要全力关注成都的进展。

    ...........

    天王庙是成都不太起眼的寺院,处于北城外,本来就香火不旺,这两年寺庙附近的军营开始大量驻军后,就更没有人敢来天王庙烧香了,使这座破旧的寺院更加冷冷清清,年轻的僧人都跑光了,只有几个年迈的老僧靠种点蔬菜来维持生计。

    但几个月前,天王庙内忽然又热闹起来,席元庆和赵崇玼二人率军北逃后,他们在成都的家人难以逃脱,全部被抓捕,作为人质关押在天王庙中,之所以关押在天王庙中,是因为相距不到五十步就有一座军营,驻军万人,如果有谁敢来营救,就会立刻引来军队的包围。

    席、赵二人的家眷共有一百余人,分别关押在寺庙的东西两院,由于席元庆和赵崇玼在剑南军中还有些威望,所以负责关押的官员也不敢过于虐待,只是将他们两家软禁在院子中,并重新加高加固了的围墙,并派人看守在院门口,每天会送些米粮蔬菜进去,两座院子中都有水井,让他们自己做饭生活。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近四个月,日复一日的枯燥无聊,看守也渐渐麻痹下来,以前看守每天要清点四次人数,早、中、晚、夜,由于得到了两家人的一点贿赂,以及两家人不断抗议,便取消了晚上和半夜的清点人数,每天只清点两次,清点时夜也是走走过场,喊一声名字,有答应就行,看守一共有十六人,每六人看守一个院子,分三班轮流监视,另外还有六人是负责四周巡逻,紧急事态发生时联系军营。

    天王庙四周并不空旷,西面紧靠万人军营,南面是几十亩菜地,再向前便是一座村子,村中有百余户人家,再向前一里,便是城池了,站在寺庙大门口,可以清晰地看见成都宏伟的城墙。

    寺庙北面是一座东西走向狭长形的山丘,山丘十分低缓,覆盖了茂密的森林,山丘延续十几里,寺院这里正好是山丘末端,树木格外茂盛,森林距离寺院只有二十几步,看守重点也是巡逻这一段。

    寺庙的西面则是一条小河,当地人成为白水,河水最后流入岷江,由于河水经过了人口稠密的地区,因此河中舟来楫往,是当地一条重要的运输水道。

    这天晚上,天空yīn沉,月sè和星光被厚厚的乌云覆盖,夜sè格外地漆黑,天王庙和往常一样,两家的家眷都早早地入睡了,四名看守坐在院门外,无聊地打着哈欠,院门紧锁,拳头大铜锁挂在铁栅栏上,只有看守的头目才有钥匙。

    “他娘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一名看守低声骂道,他的目光不时瞟向后院,隐隐还可以听见喧闹和叫骂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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