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沛云却摇了摇头,“属下认为不是,如果真是安禄山所为,弩机上的编号就应该是剑南军,属下认为这是明显的栽赃。”

    李庆安微微一笑,又道:“假如是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呢?安禄山就故意让别人推测这是栽赃,也有这种可能,是吧!”

    胡沛云还是摇了摇头,“回禀大将军,安禄山在长安乃至关中的探子已经全部被清除干净,这一点属下有自信,刺杀裴相国这种大事,需要策划、预谋、观察、买凶等等步骤,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办到,不可能是安禄山所为,另外,属下也检查过凶人的身体,发现他晚饭喝的酒是上品三勒浆,长安能卖这种酒的没几家,属下正就这个线索进行调查,基本上已经查到了,现在正在进行详细调查中,若有进展,属下会立即向大将军汇报。”

    李庆安还算比较满意胡沛云的调查,该排除时果断排除,该细致时深入调查,不愧是情报堂堂主,他笑了笑,便岔开话题问道:“相州失陷后,齐雨huā他们情况如何?”

    这也是李庆安极为关心之事,相州失陷,安禄山军队必然会冲进城内大开杀戮,河北情报堂消息断绝,令他十分担心。

    胡沛云连忙道:“这也是属下要向大将军汇报之事,齐雨huā他们随军队突围成功,现在在博州,他们没有了信鸽,所以无法传递消息,还是相州支堂主张德宝逃到河yīn,才刚刚发来消息。”

    李庆安一颗心放了下来,便对南雾云和胡沛云道:“你们先回去吧!以后要加强对从三品以上官员的保护,至少要严格训练他们的家丁随从,我不想再听到重臣被刺杀的消息。”

    “是!卑职遵命。”

    南霁云和胡沛云二人离开了,大帐里只剩李庆安和严庄二人,严庄一直没有说话,李庆安这时笑着问他道:“先生的看法呢?裴遵庆是何人所杀?”

    严庄轻捋鼠须,不慌不忙道:“我以为,裴遵庆不是被外人所杀,一定是朝中大臣所为。

    “你是说党派之争?”

    严庄点点头笑道:“应该是这样现在朝廷势力已分裂为三党,一派是裴党,裴遵庆、卢奂、王*另一派是韦党,韦滔、崔平、张筠:还有一派是新党就是新成立的枢密处,以裴曼为首,新党还好,只是政见上与政事堂时有冲突,裴曼和裴遵庆大吵了几次,听说叔侄都翻脸了,关系非常僵不过裴显一贯痛恨这种政治刺杀的手段,我怀疑是韦党所为。”

    这时,李庆安忽然想起了当年他在扬州驿馆险遭刺杀一事,就是韦滔所为,尽管是被他女婿棣王bī迫但毕竟此人有过先倒了。

    他笑了笑便道:“裴遵庆为人强势,为维护家族势力不择手段,又想效仿李林甫大权独揽,得罪的人很多,再加上他是右相,杀他可致朝局混luàn,无论对安禄山还是李亨都有利所以他无论被谁所杀,都有可能,我们不要过早下结论,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朝局,尽快选出新右相国。”

    严庄默默点头,停一下他又问道:“大将军河北战事如何?”

    “我在过潼关时得到消息,郭子仪撤回了河东,安禄山虽然攻克相州,但他的草料被我斥候焚毁,这个冬天他难过了河北战事应该会平静一段时间,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我要在长安做一些事情。”

    两人又说了一些军中后勤之事严庄便告辞了,李庆安一个人在大帐中沉思了片刻便命亲兵道:“去把张知节给我找来。”

    张知节是张筠的之子,现在安西军中从军,是一名文职军官,眼下他就在灞桥附近的另一座军营内,不多时,他便随着亲兵匆匆进了大帐。

    “文书郎张知节参见大将军!”

    张知节是军中文职官,不用像军人那样半跪行军礼,只是躬身行礼便可,李庆安摆摆手道:“坐吧!”

    张知节虽是张筠之子,但家教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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