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讨。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此时他已有妻妾二十余人,子女满堂,全家靠每年不菲的田租度日,日子倒得还算滋润,可好景不长,李豫登基后财政困难,便开始对宗室下手,这个无权无后台的李奕便当其冲,三百顷土地全部被没收,这对他无疑是晴天霹雳,他一大家子人的生活来源便断绝了,李奕跑到李豫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求,说他不是兼并土地,是圣上赏赐,求把土地还给他,但李豫收田势头正旺,哪里肯还他,最后便封他为宗正寺洛阳少卿,让他来管洛阳太庙。

    李奕的家已搬到了洛阳,他家里有妻妾儿女一百多人,还有一大群丫鬟仆役,他那点傣禄哪里养得起,再加上他嗜酒如命,家里便一天天入不敷出,日子过得异常窘迫,无奈之下,他便开始克扣贪污,将每年朝廷拨来的近千贯修缮费贪污大半,又偷偷将太庙一些值钱的器物拿出去变卖。可就是这样,还是不够家开销,家妻妻儿女天天和他少闹,使他心烦意乱,不敢回家,便躲在太庙之,不料今天正好遇见了来太庙拜祭的李庆安。

    李奕当然知道李庆安是谁,大唐第一实权人物,将来还可能登基为帝,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他连忙躬身谄笑道:“那我来领大将军参观太庙吧!”

    “那就有劳祖翁了!”

    “不!不!可别称我翁祖,我是丰都县侯,大将军就叫我县侯好了,当初李三郎也这样称呼我。”

    李庆安微微一笑,“那就请县侯前面带路吧!”

    李奕带他从一扇小门绕去殿,解释道:“去殿的大门有点坏了,这几天我正准备找人修理,只好请大将军走小门。”

    这只是他的表面原因”〖真〗实的原因却是门两边本来有两只铜炉,被他偷去卖了,他心虚,不敢带李庆安从正门走。

    李庆安当然不知〖真〗实原因,他见这小门也破败不堪,那大门更不知破烂成什么样,不由眉头一皱道:“这太庙这么破旧了,怎么不修一修?”

    李奕不敢说朝廷没拨钱,朝廷有帐,一查便可知道,他只得含糊道:“朝庙堂变换不停”也没人关心洛阳太庙,每年就是那一点点小钱,这年头物价飞涨,付工钱都不够,上次请人把太微宫的玄元皇帝像搬来,就花了两千贯钱,根本不够,我只好卖了一点太庙旧货充数,否则那些劳工只肯把玄元皇帝像放在〖广〗场上,那怎么行,哎!我这个宗正寺少卿当得窝囊啊!”

    李奕是个极为狡诈之人,搬太上老君像不过是他给自己脱罪的手段”其实根本没有必要,不搞点工程做做,他怎么能从弄手脚呢?搬太上老君像实际上只花了不到一百贯,他却虚增了二十倍,就是为了以后盘查太庙时给自己留条后路,反正都是他自己记帐”谁知道花了多少钱?

    尤其在李庆安面前要把事情撇清,将来长安宗正寺查他时,他便可以言辞凿凿道:“我当初给李庆安汇报过了,你们可以去问他。”

    这样便可搪塞过去了,李庆安其实只是随口问问”他此时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对李奕的一点点小心思并没有放在心上。

    两人来到了殿,殿便是供奉李氏宗族灵位的所在了”分为正殿和两个偏殿,正最高最大的灵牌便是高祖李渊”下面稍小一点的,是太宗李世民,下面是高宗李治、宗李显,睿宗李旦、敬宗李豫等等,此时李隆基已死,庙号玄宗,但洛阳还没有接到消息,因此还没有他的灵牌。

    正殿便是皇帝的灵位,而右偏殿则是太子亲王等高爵宗室的灵位,还有一个左偏殿则供奉郡王、公侯等低爵位的李氏宗族,等级森严,没有一点差错,每年都会有宗正寺的官员过来复核。

    李庆安负手站在正殿前,默默地注视着李唐先祖灵位,他并没有急于拜祭,事实上他也无法拜祭,除了高祖李渊外,他先祖的灵位都不在这里。

    站在一旁的李奕心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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