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一下,便笑道:“可是少年皇帝驾崩了?”

    胡沛云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先生怎么知道?”

    “我前天看你送来的情报,上面说圣上病了,我就在想,如果这时候圣上因病去世,对李亨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没想到他真的动手了。”

    严庄神情颇为得意,他为自己能准确地摸到李亨的心脉而感到自傲,但胡沛云却感到十分沮丧,道:“可惜还是被他得手了,我无能啊”

    “不不不”

    严庄连忙劝慰他道:“他得手对我们并不是坏事,这也是大将军所期望,大将军早在扶持小皇帝登位时,便知道会有今天了,若你制止了,反而会坏大将军的大事,你明白吗?”

    严庄的解释让胡沛云一颗内疚的心放了下来,他苦笑一声道:“虽说有些侥幸,但毕竟是我们没有洞察,这一点不容否认。”

    “先不说这些了。”

    严庄一摆手笑道:“那长安的局势现在如何,政事堂可有什么反应?”

    给咸阳大营送来的情报是两天一次,政事堂被解散是昨天上午的事,严庄现在还不知道。

    “这也我要向先生禀报的第二件事,由于政事堂的四名相国同时辞职,所以政事堂在昨天已经被解散了。”

    “还有这种事?”

    严庄愣住了,半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叹息道:“好好一个李亨,难怪大将军要我不能轻视此人,果然有手段,政事堂在这个节骨眼被解散,李亨也就扫清了他登基的最大障碍。”

    “可是没有政事堂率领群臣的拥戴,他怎么能登基?”胡沛云还是有点不明白。

    “这你就不懂了,政事堂不是解散了吗?再组建一个就是了,三名相国或者五名相国都行,只可笑那张筠自以为在两边都能如鱼得水,这次却被李亨狠狠玩了一把,现在恐怕他肠子都悔青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李亨是玩弄权术的高手。”

    胡沛云沉思了片刻,问道:“既然先生已有意料,那依先生之意,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严庄点了点头道:“你问得好,这两天是最关键的时刻,你和南霁云要依照我说的去做,今天晚上就要行动。”

    .........

    长安城以一条朱雀大街为界,出现了水火两重天的景象,万年县被金吾卫戒严,家家户户的灯火早早灭了,各个坊内放佛死水一般沉寂;但长安县却坊门大开,彻夜不闭,行人马车络绎不绝,灯火辉煌,西市也准许开了夜市,各家店铺鼓足了劲吆喝,顾客如织、摩肩接踵。

    千牛卫的士兵也是一队队在街上巡逻,到了亥时后,长安县也开始安静下来,这时有臂带红袖套的宪兵挨家挨户放传单,传单的内容令人触目惊心。

    ‘父杀子、祖杀孙,1un理泯灭,惨绝人寰。’

    传单用极为详实的事实揭露了太上皇李亨去年在皇庄毒杀先帝的事情,又揭露了今天生在大明宫的惨剧,小皇帝只落水受寒,但今天晚上却毒而亡,谁是凶手,路人皆知。

    传单到了每一户人家,不识字的人纷纷去找识字的人讲解,很快,传单上的消息震惊了长安县,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细想一想,却又合情合理。

    家家户户都在闭门谈论着这个惊天的消息,这时,有官员从大明宫来,也一家一家地通知住在长安县的官员,明天早朝,将讨论重大事项,凡在长安的七品以上官员都必须要参加。

    忧虑笼罩在每一个大唐官员的心中,尽管时辰已经很晚了,但住在长安县的朝官却自地,三三两两地来到了太平坊,接到消息其他官员也赶来了,太平坊独孤府前的广场上渐渐地聚集了上千名朝官,这些官员中,有的只是低品小官,有的是五品以上高官显贵,但不管他们地位如何,每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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