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妾连忙出去打水,崔涣又对另一人道:“待俊儿回来,让他来书房见我。”

    他捏了捏鼻子,似乎也难忍受房子的臭气……

    雨雾中,崔俊将王珙送了出来,“多谢王相国来探望父亲,请王相国慢走。”

    “好好照顾你父亲,我准你一个月的假,吏部那边我会去打招呼,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王珙交代了几句,便登上马车走了,崔俊一直望他走远,这才回头吩咐下人道:“把大门关好了,再有人来拜访,就说老爷休息了,向我禀抿”

    他走进府内,一名家人上前,对他低声说了一句,崔俊点点头,便快步向内宅的书房走去。

    此刻,崔涣的书房*中光线明亮,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崔涣已经将脸上涂的蜡黄之色洗掉,又换了一身宽大的禅衣,坐在书房里写着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了儿子崔俊的声音。

    “父亲,孩儿来了。”

    “进来吧!”

    门开了,崔俊走了进来,崔涣放下笔,指了指旁边的坐垫道:“坐吧!”

    崔俊坐下便道:“父亲,到日国已经走了。”

    “我知道他走了,他不走,我也不会坐到这里来,唉!装病不好受啊!”

    沉默了一下,崔俊道:“孩儿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王相国和监国殿下装病?”

    崔涣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微微一笑道:“你回来已经一天了,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被免职,说说你的想法?为父很想知道。”

    崔俊沉思了片刻,道:“父亲,这件事我越想越蹊跷,父亲明明没有给李隆基写给什么信,他怎么会回那样的信给父亲?而且还落在了李庆安的手上,这里面有问题啊*……”

    崔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凭着直觉他认为父亲是遭到了陷害,为此”他忿忿不平道:“父亲,我觉得这是李庆安一手策划的阴谋,事情绝不可能那么巧,他需要证据的时刻”证据就来了,这怎么可能*……”

    崔涣赞许地看了儿子一眼,儿子能看出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着实令崔涣感到欣慰,他点点头笑道:“别人都以为我私通成都,只有我自己清楚”这当然是李庆安的手腕,至于他是怎么做的,我认为倒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要明白一件事,他为什么要选择我崔家下手*……”

    崔俊没有听懂父亲的话”他急道:“怎么能就这样算了?让父亲含不白之冤,不如写信到成都,让二叔查一查原委,这件事肯定会水落石出*……”

    崔俊指的二叔是南唐相国崔圆,崔涣见儿子在最关键的问题上还是有点糊涂,不由摇了摇头道:“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的罪名不重要”我以前就效忠老皇帝,就算现在再效忠他,又何罪之有?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李庆安为什么要选择我崔家下手?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其实崔涣可以一句话把问题讲透,但那样对儿子不利,他想要让儿子自己悟透其中的关键”这样儿子才能逐渐成熟,才能真正懂权力斗争的玄妙,才能在将来接自己的位子。

    崔俊毕竟还是为政多年,有一定的政治斗争经验,经父亲一点拨”他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兵道:“父亲的意思是说,李庆安是想踩着我们崔家”用我们崔家的倒台去笼络别的世家,是这样吗?”

    崔涣见儿子终于明白”不由笑道:“你能看出这一点,说明你的进步很大,那我再问问你,崔家受挫,那对谁最有利?”

    ,对谁最有利?,如果父亲不刻意问这句话,崔俊当然会想到是李庆安,这件事当然对李庆安最有利,各大世家都对他刮目相看,其次是韦家,韦滔竟然入了相,预示着韦家将重获出头之日。

    但父亲这样刻意一问,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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