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用,听说连武娘娘也被他打了一记耳光,现在后宫哭呢”

    杨国忠挠了挠后脑勺道:“你还是去替我禀报,就说我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那好,相国稍等,我这就去禀报。”

    杨国忠背着手在走廊口来回踱步,他有些心烦意乱,今天下午,他收到长子杨暄派人紧急送来的信件,其实是李庆安下达了新任务,现在杨国忠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李庆安的傀儡,指使他做这做那,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把他杨国忠当做了奴仆,可是他不做又不行,他儿子就在李庆安手上,这哪里是什么留条后路,分明就是李庆安的人质,一想到这,杨国忠就忿忿不平,他不喜欢这种被李庆安玩弄于股掌的感觉,但他又无可奈何。

    还有这个李隆基也让他一阵心烦,按理他是皇帝,就应该只过问大事,一般的寻常政务就由他杨国忠管管就行了,但李隆基却不是这样,他什么事情都要过问,什么事情都要管,把什么权力都紧紧抓住不放,若他有充足的精力也就罢了,偏偏他身体又差,什么事都做不了,使许多重要的大事都没有定论,时间一久,就不了了之,比如清查户口租赋,这件事相当紧迫,但方案他早就递上去了,人员也安排好了,李隆基就是不批,使清查户口一事难以进行。

    更要命是李隆基的难缠,一件事情他若上心了,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让杨国忠解释得疲惫不堪,偏执,杨国忠暗暗叹了口气,高力士告诉过他,现在李隆基变得非常顽固,他决定的事情要想说服改变,几乎就是不可能,有的时候精明无比,有的时候又愚蠢如猪。

    这时,侍卫奔了出来,道:“杨相国,圣上召你觐见”

    杨国忠一阵头痛,他不想去见李隆基,但这个该死的李庆安却逼得他不得不去见,他整理一下衣冠,便快步向内宫走去。

    刚走到李隆基的寝殿前,便听见了李隆基的骂声,“朕说过要喝冰燕窝吗?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你们为什么不事先问朕,欺朕昏庸老迈吗?”

    杨国忠的后脖颈变得有些冰凉了,他呲着牙,探头探脑向宫殿内张望,只见宫殿内跪着十几个宫女宦官,像群羊羔一样吓得浑身瑟瑟抖,李隆基驼着背,眼露凶光,像只野狼一样盯住这些宫女宦官。

    杨国忠忽然不想找李隆基了,李庆安的事情改天再说,他转身刚要走,侍卫却一声长报:“杨相国到”

    杨国忠险些没跌倒,他暗叹一声,垂头丧气转过身,等待召见。

    “陛下有旨,召杨相国觐见。”

    杨国忠只得向殿内走去,走到门口,只听李隆基一声怒骂,“拖出去,每人重打三十棍,再敢怠慢朕,统统打死”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将十几名宫女和宦官拖了出去,杨国忠吓得往旁边一闪,宫女和宦官的哭声、求饶声使杨国忠的头皮一阵麻,李隆基会不会把他杨国忠也拖出去。

    这时,李隆基的心腹宦官鱼朝恩走了出来,对杨国忠道:“杨相国,圣上请你进去。”

    鱼朝恩一直在兴庆宫服侍李隆基,有段时间被李隆基怀疑而罢用,李隆基逃走后,他便留在兴庆宫中,自从长安掀起南下大潮,鱼朝恩也悄悄护带着武贤仪逃到了成都,恰好这时李隆基又开始烦厌了高力士喋喋不休的劝说,身边没有一个可用的大宦官,鱼朝恩的到来,正好补了这个缺。

    在武贤仪的美言下,李隆基念鱼朝恩护主忠诚,便又再次重用他,封他为内侍监令兼掌御笔秘书,这是由于李隆基背驼,批改奏折吃力,便由他口述,鱼朝恩替他执掌御笔,尽管还没有到高力士独立批阅奏折的程度,但也权势非小了,很明显,鱼朝恩已渐渐有高力士第二的趋势,杨国忠对他也是百般讨好,派人去长安把他的金银细软偷偷运回成都,又给他安排了一座大宅,鱼朝恩也投桃报李,时常在李隆基耳边给杨国忠美言,凡不利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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