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否答应呢?”

    “师傅是指他要右相一事吗?”

    “是!你真的准备封他为右相吗?”

    李豫缓缓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正是这样,朕确实准备封他为右相国,朕心里很清楚,朕的土地改制离不开军队强有力的支持,李庆安虽然有野心,但有一点他和朕一样,都是反对土地兼并,从他在安西的所作所为,朕就看得出来,他一定会支持朕的土地改制,有了他的军队支持,朕就一定能重建贞观大唐。”

    李豫又望向窗外,望着天空的朵朵白云,仿佛天空的白云连成一片,构建成了他的理想天国:耕者有其田,居着有其屋,一年处斩者不过十人,人人礼让,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民者家有余粮,子孙满堂,官者粮库充溢,轻徭薄赋,天下敬仰大唐之藩国云集长安。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带着一种伤感的语调道:“只要再给朕三年的时间治理,那么,只要他提出要大唐社稷,朕愿意把江山让给他。”

    李泌说不出一句话,他仿佛到今天才真正认识了李豫,就仿佛他变成了一只凤凰,为了实现理想他宁愿燃烧自己的生命。

    半晌,李泌才低声问道:“既然陛下决定封他为右相国,那陛下一步有何打算。”

    李豫也不回头,冷冷道:“下一步,朕准备对杨家下手。”

    .........

    这几天,安禄山大军内军心不稳,李庆安斩杀三千战俘,极大地震撼了范阳军,有人愤怒大骂,但更多人是却是惶惶不安,一般而言,双方交战都会善待战俘,以期让更多人投降,但李庆安却反其道而行之,他斩杀战俘的气势表现出了他强大的自信,而这种自信却让安禄山的士兵们恐惧,他们会是安西军的对手吗?

    安禄山的心情也一样沮丧,争夺萧关失败,安禄山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还不仅仅是因为李庆安扼断了他进入关中的道路,而且他背靠黄河,八万大军只能依靠黄河舟楫返回河东,可李庆安会给他这个机会从容渡河吗?其实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彻底击败李庆安,他才可能回到河东。

    虽然是这样希望,但安禄山却没有一点自信,他的一万精兵就这么被轻易地消灭了,诚然是因为争抢城堡心切中了埋伏,但据逃回来的军士描述,安西军的死伤最多只有两三百人,还是在拦截逃兵时双方有交手,而在伏击过程中,安西军至始至终没有露面,只用弓箭射击,还有大量的士兵都是死在自相践踏上,以一百人的死伤换取一万人的全军覆没,他不由又想到李庆安手中最神秘的武器天火雷,这么多年,他怎么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据说是葱岭山体中的一种石头,用火点燃后能爆炸,可是谁又能告诉他,这种石头藏在葱岭何处?

    诸般不利的消息让安禄山没有了一点信心,他把自己关在大帐中,甚至也不想去安抚军心。

    “大帅,高先生来了。”帐外传来了亲兵的禀报声。

    安禄山闷闷道:“让他进来吧!”

    帐帘一挑,他的谋士高尚走了进来,他前几天去黄河边催粮了,今天上午才回来,一回来便听说薛蒿惨败的消息,在高尚看来,胜败是兵家常事,薛蒿这蠢货一路劫掠,耽误了军机,焉能不败。

    高尚并不在意兵败,他在意的是军心不稳,还有安禄山的意志消沉,这才是不妙的大事,一进帐,高尚便道:“大帅可是被李庆安打怕了?”

    安禄山长长叹了口气道:“我悔不该当初不听先生之劝,固执要渡黄河,现在看来,西渡黄河是一个极大地错误,我太性急了。”

    高尚瞅了安禄山一眼,这个安禄山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经不起挫折,遇到一次挫折就像整个人都崩溃一样,全然不管后面如何,高尚便耐住性子劝他道:“其实这回并不是李庆安有多厉害,我听说史思明派薛蒿为先锋去抢占萧关,我就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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