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我有一种预感,安禄山的军队极可能就在我们附近。”

    田珍站在一盘大石磨上,向东方眺望,他也是安西著名的陌刀将,身材伟岸,双臂尤长,只是脸上有一道又长又深的刀疤,划过他整个左脸庞,看起来格外恐怖,这也是他在花剌子模战役中留下来的纪念,那场血腥的战役,他身上侥幸没有受伤,但脸上这道伤疤却触目惊心,将他整个脸都破了相。

    吴庸点点头,“离平高县越近,遭遇安禄山军队的可能性就更大,我们要加倍小心。”

    “其实占领平高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占领萧关,等斥候传来消息,我们就立刻前进,要尽量赶到萧关。”

    这时,几名士兵带着一名老者匆匆赶来,士兵上前道:“田将军,镇中的里正来了,他有安禄山军的消息。”

    田珍大喜,急对士兵道:“请里正前来问话。”

    蔚如镇的里正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他走上前跪了下来,“小民蔚如镇里正曹建叩见将军。”

    田珍连忙扶他起来,笑道:“里正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曹里正起身道:“你们的士兵告诉我,你们想知道安禄山军队的消息,是不是安禄山的军队我不知道,但昨天晚上,河对岸的葫芦镇来了一支军队,烧杀抢掠,一直折腾到半夜才平息下来,现在他们是否已经离开,我们也不知道。”

    田珍和吴庸对望一眼,现在出现的军队,若不是他们,那必然就是安禄山军队,吴庸急问道:“请问里正,他们有多少军队?”

    “据逃过河的人说,至少有五六千人,或许还更多。”

    “那附近可有过河的桥梁?”

    曹里正心有余悸道:“原本前方三里处有一座桥梁,但年久失修,上个月塌掉了,本来官府说尽快修好,可至今没有动静,也幸亏这样,对岸的军队才无法过河,现在大家过河,只能靠摆渡。”

    “那最近的一座桥梁在哪里?”

    “在五十里外的平高县,这附近再也没有桥梁。”

    “多谢里正了。”

    田珍急对吴庸道:“不管对方有没有启程,我们必须立即出,用最快的度赶到萧关,否则我们会误了大事。”

    这时,旁边的曹里正接口道:“去萧关倒有条近路,可以节省一个时辰,马匹也能通过,我可以找几个年轻人带你们去。”

    田珍大喜过望,立刻下令道:“让弟兄们起来,立刻出!”

    睡梦中的安西军士兵纷纷被叫醒,他们顾不得身体疲乏,将行李简单收拾,便翻身上马出了。

    就在安西军出的同时,对岸的安禄山军队已经领先了他们近一个时辰,约十里的距离,这支安禄山的军队由大将薛蒿率领,也同样是一万人,胡汉各半,胡***部分是依附范阳的突厥人,还有部分契丹人和奚人,这些少数民族为安禄山作战,为的是财物和女人,而他们的主将薛蒿也是个极为狠辣之人,治军不严,从延州一路过来,薛蒿便放纵士兵抢掠***,给沿途民众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但同时也使他们的行军度大大放慢,走了四天三夜,还没有到平高县。

    本来薛蒿被史思明催促,尽快占领平高县,平高县又是原州的州治所在,人口众多,殷实富饶,薛蒿和他的部属早已垂涎三尺,也想以最快度占领平高县,防止肥羊们逃跑,不料昨天晚上,他的一个手下给他献了一个葫芦镇上的美貌女子,在行奸时他却被女子抓伤了*,薛蒿勃然大怒,一剑杀了女子,又下令血洗葫芦镇和周围村庄,他们在葫芦镇折腾了整整一夜,耽误了五个时辰。

    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上苍不可能让他们占尽便宜,正是这五个时辰耽误,改变了安禄山军队的命运,也扭转了整个战局。

    此时,薛蒿也得到了斥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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