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府极深,绝对不会说大话空话,比如想另另立新皇,这可不是他随便说说,他必然已经有所依凭,才敢说这种话,他会有什么依凭?

    想到这,李庆安眉头一皱道:“我虽然有点小实力,但毕竟是安西节度使,离长安遥远,我担心我鞭长莫及,帮不了太上皇的帮,会让他失望。”

    李俅微微一笑道:“大将军的军队已经占领会州了,离长安还远吗?”

    “呵呵小王爷真会开玩笑,其实我只是担心我力量单薄,帮不了太上皇。”

    李俅听懂了李庆安的意思,无非是在转弯抹角打探李亨的实力,临行前,李亨给自己说过,有些话可说,有些话不可说,他想了想便道:“我也不瞒大将军,左相王珙和兵部尚书陈希烈已经明确表态将支持太上皇,还有从前部分东宫党人,比如大将军的岳父,也和太上皇相谈甚欢。”

    李庆安看了李俅半天,他相信李俅说得是真话,但在和自己没有达成协议之前,他们不可能把真正的实力告诉自己,既然连王珙这样的左相都说了,那还有什么实力比王珙更大呢?

    只有军队,只有军队才是比左相国的支持更加有力,应该不会是安禄山,安禄山手中有了李璿,他绝不会看中李亨这个老家伙,那会是谁?

    他不露声色问道:“那军队呢?”

    李俅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就是军队没有,才有求于大将军。”

    这时,李庆安的心中忽然跳出了一个人,联想到刚开始李俅的惊慌,李庆安若有所悟,心中嘿嘿地笑了起来,原来是他。

    “大将军,怎么样,可以考虑吗?”

    李庆安淡淡一笑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好好考虑一下,下一次,我自会给太上皇一个肯定的答复。”

    ........

    李俅告辞走了,李庆安却有些心中烦乱,背着手在大帐里来回踱步,他没有想到李亨会出手,这头狼竟隐藏得如此之深,也没有想到他的野心竟是如此之大,当然,李庆安并不相信李亨会真的想和自己重新握手言好,自己的野心也同样难以掩盖,寻找自己支持无疑是与虎谋皮,可见他也只是想利用自己而已,利用结束后便扔掉,所以自己提出什么长远目标为条件,比如移民之类等等,无疑是不现实的。

    其实他想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尝不能利用他?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此次李庆安东进的目的也是非常明确,除了收回河西外,他还有更深的政治目的,大家都是在盯那个位子,只是各自的手段和策略不同,他李庆安的手段是步步为营,目光放远,他相信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自己。

    .........

    长安,随着三大节度使的军队先后进入关中,长安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了,这是十年前谁也不会想到的境况,所有的节度使一个个都不安分起来,剑南、朔方、河西、陇右,还有河东范阳的安禄山在潼关外叫门,只有安西的李庆安没有过来凑热闹,不过有消息灵通人士却已经放出话来,李庆安也没有老老实实呆在安西,他的大军已经过了黄河,到会州了,也就是说李庆安进入关中是迟早之事。

    但这个结局又在大多数人的意料之中,两大皇权争夺帝位,最后只能靠军队,所以军队们开来关中,也是再正常不过之时,只是苦了平头小民,长安的粮价在经历短暂的下跌后,又再次暴涨起来,对战争的恐惧使家家户户都开始存粮,长安刮起了粮食抢购风,从斗米百文到斗米三百文,最后一直飚到了斗米千文,才在朝廷再次放粮低价五十万石的干预下,才跌回到斗米八百文,这依然是创造了记录,天宝初年,斗米不过十文,可短短的十几年便涨了八十倍,这不得不从侧面,证明了大唐正走向衰败。

    当然,这和战争因素有关,不仅是粮食,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在飞涨,学生们无心读书,官员们无心上朝,酒肆青楼都客满为患,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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