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烈便处于一种极为尴尬的状态,他背叛相国党,已经背了一种不忠的名声,如果他再脱离杨国忠,那他的名誉就算彻底完蛋了。

    陈希烈的满腔怒火无处泄,就自然转移到杨国忠的头上,他恨自己有眼无珠,但更恨杨国忠拉自己下水,今天,他从报信兵口中得到安禄山进军河东的消息,这个消息就像一把刀,陈希烈意识到,这把刀可以狠狠地捅杨国忠一下,杨国忠前几天可是当着他的面夸赞安禄山忠心,这下看他怎么解释?

    他来找杨国忠本来是想先狠狠奚落他几句,再看看杨国忠的惶恐模样,最后再向李隆基告状,不料杨国忠竟然如此冷淡他,这更加定了他告倒杨国忠的决心。

    出了大帐,他便立刻冒雨向李隆基的大帐快步走去,天空雨雾蒙蒙,片刻陈希烈便被淋湿了身子,他小跑着来到了李隆基的大帐前,几名侍卫却拦住了他,“陈尚书请留步!”

    陈希烈连忙拱手道:“我有紧急大事要向圣上禀报!”

    侍卫为难道:“陈尚书,现在圣上身体不适,不太方便。”

    陈希烈眼角余光向后一瞥,只见杨国忠也快步向这边走来,显然是来阻止他,他心中大急道:“确实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关系到大唐的社稷,请让我在帐外禀报。”

    侍卫们见陈希烈满头满脸雨水,狼狈不堪,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恳求,又听他说是事关社稷的大事,侍卫便不敢再阻拦,道:“陈相国只在帐外禀报便可。”

    “我省得!”陈希烈快步走到大帐前。

    大帐内喘气连连,伴着沉重的呼吸声,李隆基气喘如牛,手上按着两个粉臀拼命地前后撞击,他满脸通红,仿佛被火烧了一般,眼睛充满了血,那模样就仿佛一只烧到了一千度的铁炉子,即将爆炸了。

    他心中的yu火却确实即将把他焚毁,他这段时间一直生病未愈,又放纵自己,已经严重地透支了自己的精力,刚才他一口气吃了四丸助情花香,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服用量,这种药凶猛无比,一丸就足以让他一夜耗尽精力,而这次他在极度体虚中一口气增加了四倍服用量,他已经难以控制住自己了,他的身体仿佛已经被魔鬼控制,完全不属于他了。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陈希烈焦急地禀报声,“陛下,臣有大事禀报!”

    李隆基心中一惊,但他的身体却停不下来。

    “什么事?”他气喘吁吁,颤抖着声音问道。

    “陛下,安禄山十万大军突然出兵河东,他造反了!”

    这个消息俨如极寒的冰水猛地灌入了烧得通红的炉体,几年来蓄积的黑暗能量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地爆了,李隆基只觉得后背脊梁就像被一棍打断一般,痛彻入骨,他一声惨叫,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

    天宝十二年四月二十日,李隆基在军营中再次宿疾复,几年来积累的病势如山崩地裂,这一次他再也不能幸免,御医抢救了整整一夜,虽然勉强保住了李隆基的一丝气息,但他却无法再度苏醒,御医告诉杨国忠,圣上已经无法再理国事,他的昏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

    军营里,杨国忠心急火燎,仿佛疯了一般,如果李隆基驾崩,就是他的大限到来,他立刻下令侍卫封锁消息,不准任何人透露出去,并将几名御医和两名在场的新才人,一并强灌毒酒而死,他又命人关押了陈希烈,防止他铤而走险,逃跑进京。

    杨国忠原本支持的亲王是棣王李琰,可是李琰被关押在鹰狗坊,没有了前途,而这时,寿王李瑁悄悄地走近了杨国忠,和杨国忠一拍而合,杨国忠转而支持寿王。

    只是寿王现远在襄阳,时间上来不及了,杨国忠急得团团直转,尽管他知道李隆基身体极弱,但没有想到他竟会在这个时候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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