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地低声吟道:但使龙城哥舒在,不教回纥度阴山。

    他一刀劈在木柱上,长叹一声道:“今上昏庸,竟让竖子为大将!”

    就在这时,他的家奴左车疾奔而入,急声禀报道:“大帅,军中有变?”

    “什么?”哥舒翰吃了一惊,急忙问道:“生了什么事?”

    “宣威军兵马使杨景晖和河源军兵马使王难得率军离开驻地,向鄯州而去。”

    “当!”

    哥舒翰佩刀落地,这个消息将他惊得目瞪口呆,他当然知道生了什么事,这一定是李隆基下了密旨,策反了杨景晖和王难得,他们两人的军队有一万余人,是陇右的精锐,哥舒翰一阵心痛,李隆基竟然在他背后下了手。

    “高先生来了!”大帐外传来了亲兵的禀报。

    哥舒翰大喜,高适回来得太及时了,“快!快请进!”他快步迎了出去,只见门一开,高适风尘仆仆从外面进来。

    “先生终于回来了,我遇到了危机,请先生教我。”哥舒翰向高适长施一礼。

    高适摆摆手道:“大帅不必客气,我就是为此事专程从长安赶回来,我们慢慢说。”

    “好!先生请坐。”

    哥舒翰请高适坐下,又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高适喝了一口热茶,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疲惫之气道:“我在路上听到了一点传闻,说圣上准备封大帅为工部尚书?”

    “传闻没错,只要要交权,他确实答应封我为工部尚书。”

    哥舒翰把圣旨递给了高适,又叹了口气道:“他实在太毒辣了,我刚刚得到消息,杨景晖和王难得都率军去投李璿了,李璿乳臭未干,当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策反他们,必然是圣上又暗中给了他们密旨,现在我异常被动啊!”

    高适看完旨意,笑了笑道:“难道储君没有来找大帅吗?”

    哥舒翰一怔,“先生怎么知道?”

    “我在兰州听说有人看见了前太子的踪迹,便猜到他一定是代表储君来找大帅了。”

    哥舒翰点了点头,“确实,他来找过我了,而且不久前才离开,他希望我效忠储君,不要把军队交给李璿,一个是当今圣上,一个是未来储君,我两难啊!”

    “这就是我急着赶回来的缘故!”

    高适朝门外给哥舒翰使了个眼色,哥舒翰立刻对门外的亲兵令道:“不准任何人进来!”

    他关上了门,走回位子急道:“请先生教我!”

    高适压低了声音道:“我花了一千贯,从圣上身边御医那里买到一个消息,说圣上很可能熬不过今年!”

    “有这么严重吗?”哥舒翰有些不相信。

    “问题确实严重!”

    高适冷笑了一声道:“御医还告诉我,圣上一直在服用一种壮阳*药,已经快三年了,而这种药竟是安禄山所献。”

    哥舒翰倒吸了一口冷气,“先生的意思是说,这药其实是....”

    “谁知道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圣上就是服了这种药以后,身体一天天衰败,已经老如八十许人,背都佝偻了,当然,根本原因是他纵欲过度所致,但正是这种药使他的**各外旺盛,可以说他是间接毁在这种药上。”

    哥舒翰长长地叹息一声,难怪他这么昏庸,原来精神都给了女人,他低头沉吟了半晌,才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的,先生是要我投靠储君,可是储君已经有了李庆安这个柱梁,我再跟在李庆安背后,我心中不甘啊!”

    “谁说大帅就一定是跟在李庆安背后?”

    高适微微一笑道:“大帅在陇右,李庆安在安西,大帅说孰近孰远?”

    哥舒翰恍然大悟,这一刻他终于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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