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是十万,他们这次动用八万大军南侵,这就意味着草原空虚,这个时候,李庆安便可以从西面出兵,直捣他们空虚的老巢,回纥也应该明白这一点,所以我说,回纥人不敢在中原久呆,他们会很快返回草原。”

    王珙的话使陈希烈一颗心放了下来,连忙拱手笑道:“多谢王相国开导,这下我就放心了。”

    这时,他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冷哼,一回头,只见杨国忠阴沉着脸坐在位,一言不,陈希烈干笑一声道:“王相国说得不错啊!杨相国以为呢?”

    杨国忠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蔑视,既蔑视他目光短浅,只考虑自己家的蝇头小利,和街头巷尾那些商贾势利之人无异,又蔑视他没有骨气,刚刚被王珙夺走了左相之位,这会儿便把自己的奇耻大辱忘记了,还称人家王相国,当然,杨国忠心中还有一丝不满,一月份时,陈希烈府中打死了一名奴婢,被王珙抓住把柄参了他一本,结果陈希烈被免去了左相,由王珙来接任,王珙由此掌握了门下省,和杨国忠处处对着干,每次中书省出的指令和旨意,都会毫无例外地被门下省封驳退回,再加上东宫党的推波助澜,杨国忠这右相国竟做得举步维艰,使他对王珙恨之入骨,和他壁垒分明,而陈希烈刚才竟然和王珙打得火热,这就让杨国忠心中一阵恼火。

    杨国忠哼了一声,不理睬陈希烈,陈希烈碰了个钉子,脸上尴尬之极,他心中也对杨国忠很有些不满,自从杨贵妃相当于半入冷宫后,杨家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也影响到了杨国忠,很多大臣已经不看好他,尤其年初王珙被升为左相,这明显是为了制衡杨国忠,包括陈希烈在内的很多人都估计杨国忠最多再干一两年,杨国忠本身的才干能力就不行,又好独断专横,更由于他没有了后台,圣上怎么会让他长时间地担任右相这个重位,陈希烈也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崇敬他了,他甚至有一丝后悔,如果当年他不背叛李林甫投奔杨国忠,那么现在应该就是他接李林甫的班,而不是王珙,陈希烈心中懊悔,他同时也更反感杨国忠了,现在杨国忠摆脸色给他看,他不由暗暗冷笑一声,心中骂道:“没有了贵妃做后台,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还竟敢对老夫无礼!”

    这时,大殿上传来了侍卫的高喝声,“陛下驾到!”

    紫宸殿中顿时鸦雀无声,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李隆基从侧门缓缓走入,大臣们一起站了起来,躬身施礼道:“参见陛下!”

    李隆基坐到座位之上,他摆摆手道:“这不是什么朝会,各位爱卿随意一点,平身吧!”

    “谢陛下!”

    众大臣纷纷坐下,许多人偷看了一眼李隆基,皆大吃一惊,只见他须已经全白,脸上皮肤松弛,毫无光泽,他今年还不到七十岁,可看起来就仿佛一个八十余岁的老翁,有细心的官员甚至还注意到,圣上刚才进来时,龙袍显得特别宽大,他明显比从前矮了一截,看来圣上已经变成驼背的传言是真的了。

    官员们叹息不已,前些年圣上还精神抖擞、步履矫健,这才几年功夫,便老成这样子了,据说他夜夜寻欢,房事毫无节制,就靠一种药来维持体力,很多大臣都不胜唏嘘,估计圣上也活不了几年,好在有皇太孙,大唐江山还能维持下去。

    李隆基虽然没有驼背,但他确实有点佝偻了,但这是他的大忌,谁敢提及,便立刻打死,他刚坐了下来,头忽然一阵眩晕,最近他的这种眩晕感越来越严重,稍微多走几步,他便觉得天旋地转,不用御医劝告,他自己也知道问题是出在那种助情花香上,可是他已经离不开那种药了,曾有一天晚上他尝试不服那种药,他就觉得自己痛苦得几乎要死去,半夜便爬起来服了药,而且要一次服三粒才有效果,他也派人去找安禄山询问,安禄山送来一盒类似解药的东西,可是根本不管用。

    李隆基心中也害怕不已,可他越害怕,就越是忌医讳药,御医稍说一点不好的话,他便立刻命人重打,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最后会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