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调到阿姆河东岸进行防御,布哈拉的治安维护便转给了新军。

    “大将军,目前安国一共有三万唐军,嗣业率两万军队在阿姆河东岸防御,而由我率一万唐军负责安排布哈拉的分治。”

    李庆安点点头又问道:“那分治的情况如何?困难是什么?”

    田珍是唐军中著名的陌刀手,身高足有一丈,身材雄伟之极,俨如半截黑塔一般,虽然长得粗犷,但他却心细无比,做事也非常能干,他想了想便笑道:“或许是双方都被杀怕了,大家都一直赞成分治,目前进展顺利,他们各自组织了长老团,都是由德高望重的老人组成,各自辖区的房屋分配、人口登记及寺庙拆建都是由长老团完成,唐军并不干涉,目前进展非常顺利,没有生任何争执,不过.....困难也有。”

    “什么困难?”

    田珍叹了口气道:“主要就是布哈拉大清真寺的归属,双方都不肯让,在我的调解下,这个争执暂时搁置了,但问题迟早要爆出来,如果处理不好,我很担心将来又是动乱的源头。”

    布哈拉大清真寺一事,李庆安也反反复复考虑过,他很清楚若解决不好,早晚还会引暴*。

    “走吧!我们去清真寺看一看。”

    数百骑兵调转马头,护卫着李庆安向清真寺而去。

    布哈拉的街头一片杂乱,现在正是居民们搬家最忙碌的时刻,到处可见驴车马车拉着满车的物品,男人在前面赶车,车顶上坐着几个小孩,女人则跟在车旁,小心翼翼地看护着自己微薄的财产,一辆辆驴车便汇集成了壮观的车潮,浩浩荡荡在密水河两岸来回穿梭。

    田珍考虑得非常周到,他命士兵在密水上架了两座大桥,相隔十里,让祆教徒和穆斯林教徒各用一桥,这样一来,双方基本上不会混杂在一起,从而避免了冲突的风险。

    骑兵队在人群中行走,到处是狭窄蜿蜒的街道,房屋皆是由砖瓦房和土坯平顶房构成,和撒马尔罕相似,层层叠叠,在城市中蔓延开去,李庆安要去的清真寺位于城北,紧靠横穿布哈拉的河流,是一片开阔的广场,大食人建立的布哈拉图书馆、伊斯兰学院、著名的布哈拉大清真寺都分布在这片广场周围,这里是河中地区著名的文学艺术中心,每年都有数以千计的学生和学者来这里学习传播知识,在整个伊斯兰世界都享有极高的声誉。

    祆教徒们对图书馆和学院都不感兴趣,他们在意的是那座清真寺,那里曾是河中地区第二大的阿胡拉马兹主神庙,仅次于撒马尔罕神庙,在五十年前大食军占领了布哈拉后,将神庙拆毁,在原址上修建了布哈拉大清真寺,因为这座清真寺里埋葬着什叶派的前精神领袖,因此这座清真寺又成了什叶派的圣地。

    但这座清真寺也成了祆教徒们心中最深的痛,几十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这段仇恨,当唐军重新占领布哈拉后,祆教又重新抬头,恢复五十年前的阿胡拉马兹主神庙,便成了布哈拉祆教徒们最大的梦想,但这个梦想却成为了布哈拉暴*之源。

    李庆安骑马进入了宽阔的广场,广场位于河流东岸,属于穆斯林的地域,但祆教徒并不承认,几乎所有的划界双方都确定了,唯独这一块区域双方存在着争议。

    李庆安绕了一圈,仔细察看这一带的地形,广场远处是宽约十余丈的布哈拉河,它是密水的一条重要支流,将整个城市一分为二,如此它也成为两派教徒的分界线,原本有一座大桥直通广场,但现在已经被唐军拆毁了,在广场两边分布着几幢巨大的建筑,分别是伊斯兰的图书馆和学院,而一条大路正前方到底,便是这次暴*之源,布哈拉大清真寺,但清真寺已坍塌,在暴*中被祆教徒们拆毁,此时清真寺附近已经戒严,近千唐军骑兵在清真寺附近巡逻,不准任何人靠近。

    但在戒严区外围却可以看见一群群的穆斯林和祆教徒的身影,他们都不放心对方,特地赶来附近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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