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的驻军有两万人,实行了最严格的戒严,想必你也看到了,满街都是唐军士兵,居民过二十人在一起说话都不允许,怎么联络起义?再说,唐军凶暴残忍,又偏向祆教徒,布哈拉死了一万多什叶派教徒,整个城市都毁了,我只怕起义不成,最后伊斯兰教徒在河中消失。”

    那使者听稍芬的口气是不接受穆斯林的要求,他脸一沉,威胁对方道:“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们对河中的反击就在眼前,你现在不肯立功赎罪,等呼罗珊士兵杀进撒马尔罕,那时你的人头就将高挂在城门之上,你明白吗?”

    稍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我没有说不从,只恳求给我一点时间,等唐军戒严取消后,我就立刻组织起义。”

    “不行!”使者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如果唐军戒严十年,你就十年不动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穆斯林将军的命令你必须要遵从,穆斯林将军说了,最多给你一个月时间,否则你就等着死吧!你自己考虑!”

    使者走了,稍芬无力地坐了下来,他拼命揉搓着太阳穴,他该怎么办?

    ..........

    李庆安在天不亮时便接到白孝德传来的十万火急的消息,布哈拉爆了伊斯兰什叶派教徒的暴*,城中居民死伤惨重,现在布哈拉已经成为空城,在河中其他城池,什叶派教徒和祆教徒的矛盾已经到了白热化,现在只能靠戒严来控制,可如果再不解决两派之间的矛盾,河中地区伊斯兰教徒的大规模起义必然会爆。

    这个消息使李庆安立刻启动了紧急预案,他命令河西唐军立刻返回安西,又命疏勒的两万唐军进驻大小勃律,再急调驻扎俱战提的李光弼再率一万军队赶赴银城,准备配合疏勒唐军进攻信德。

    与此同时,李庆安开始追究河中局势恶化的责任,河中的严重局势使他不再容情,荔非元礼对河中局势恶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免去了荔非元礼河中镇守使一职,将他改驻宁远国,同时李庆安用飞鸽传书白孝德,命他暂代河中镇守使,并继续实行戒严。

    李庆安的公务房内,荔非元礼垂头丧气地站在下,任凭李庆安的厉声斥责,他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当初把河中交给你的时候是怎么吩咐你的?没有罗启明的请求,你一兵一卒都不准,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随心所欲,想怎么用兵就怎么用兵,想杀人就杀人,一味偏袒祆教徒,现在你看看,河中局势乱成这样子,你怎么向我交代!”

    李庆安越说越怒,他拍打着桌子,恨得直想把眼前这个混蛋掐死,荔非元礼垂着头,半晌,他厚厚的嘴唇动了动,低声解释道:“主要是河中的唐军大多来自银城矿奴,他们基本上都是祆教徒,是他们偏袒自己人。”

    “放你的狗臭屁!”

    李庆安怒不可遏,拎起桌上的砚台狠狠向他砸去,手略一偏,‘砰!’的一声,砸在墙上,砚台碎成了几瓣。

    “你不下令出兵,他们会镇压什叶派教徒吗?是谁让你出兵的,我给你下过指令吗?”

    李庆安克制了一下心中的滔天怒火,盯着他恶狠狠道:“我本想把你降为小卒,可看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宁远国接替李光弼,我再给你下三条严令,你若再敢违反其中一条,我就打烂你的脑袋。

    荔非元礼吓得胆颤心惊,他战战兢兢道:“卑职不敢。”

    “好!你给我记住了,第一、不准你再纳妾,不准你再在宁远国乱搞女人;第二、没有我的授权,百人以上的军队,不准你调动;第三、不准你干涉宁远国地方事务,任何政务之事你不得插手,这三条你听见没有!”

    荔非元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卑职记住了,不敢违抗。”

    李庆安注视他半晌,这才徐徐道:“你将来得不得重用,就看你在宁远国的表现了,做得好,我会再让你带兵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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