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安对曼苏尔笑道:“殿下,这个商人说你是远来的客人,所以这时瓷瓶送给你了。”啊!这怎么可以?

    曼苏尔一怔,他眼中露出了敬佩之色,大唐连一个小小的商人都这样与众不同吗?他接过瓷瓶,连忙从腰间解下一把镶满了宝石的纯金匕,双手递给掌柜,道:“我们阿拉伯人虽四海皆兄弟,却不随便欠陌生人的情谊,络送我瓷瓶,我送你这把匕,这样我也心安。”

    “这个……”掌柜有些犹豫,他见匕十分昂贵,不知是否该收?便向李庆安望去,李庆安点点头笑道:“你就收下吧!

    掌柜接过匕,想了想,又连忙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椁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对仿佛观音菩萨用的玉净瓶,当然也是瓷器,不过是上品大邑白瓷,上面绘有宫廷侍女图,精美绝伦,明显走出自大师之手,比刚才那一对瓷瓶明显要好得多。

    他把檀木盒子递给曼苏尔笑道:“这是我家老东主亲自烧制的白瓷,已存世不多,这才是我们店的招牌,请客人收下吧!您的匕太昂贵,我不能占你的便宜。”

    李庆安没有翻译,而是跟在曼苏尔身边的粟特翻译将掌柜的话翻译给了曼苏尔,曼苏尔连声道谢,他接过这对瓷瓶,顿时眼睛亮了,这对珍贵的瓷瓶他要献哈哈里。

    李庆安见这掌柜不卑不亢,颇给大唐人长脸面,不由对他暗暗赞许,便取出自己的一张名刺,递给他笑道:“有什么困难需要我擘助,尽管来找我。”

    掌柜接过名刺,顿时‘啊!-地一声,连忙向李庆安施礼“原来是李大将军,在下成都府商人许衡,久闻大将军事迹,击败大食西蛮,不胜敬佩,请受我一礼。

    李庆安哈哈大笑,他指了指曼苏尔道:“这位就是大食的储君,想不到吗?”掌柜挠挠后脑勺,脸上的表情古怪之极,真是怪到家了,战场上的对手竟然并肩逛街。

    参观完西市,李庆安便将曼苏尔送回了位于皇城的鸿胪寺客馆,他们将下榻在此,行至客馆门口,鸿胪寺少卿裴用上前道:“大将军,兴庆宫已经传来消息,明日上午圣上将在大同馊接见大食特使,圣上请大将军也一并参加会见。“我知道了,大食客人的食宿安排昝没有?”“请大将军放心,我们已按最高规格安排,不会怠慢客人。”

    李庆安点点头,转身对曼苏尔拱手笑道:“殿下一路劳累,请殿下好好休息,用餐可以就在馆舍,也可以去中午用餐之地,殿下尽可自己决定,我就暂时失陪了。”

    曼苏尔连忙向李庆安行礼谢道:“多谢李将军的招待,让我感受到了李将军的诚意。”

    这时李庆安忽然想起一事,便笑道:“。$i过七天便是我正式成婚之日,我邀请殿下参加我的婚礼。”

    曼苏尔大为惊讶,原来这个唐军主帅竟然还没有成婚,他欣然笑道:“好!我一定来参加。”

    李庆安又对鸿胪寺的官员交代了几句,便告辞了大食使者一行,向独孤府而去,他需要和自己的亲人一起分享封王的喜悦。

    亲仁坊,安禄山的府邸内,安禄山的部将刘骆谷穿过院子,匆匆向书房跑去,书房内,安禄山正和他的另一个谋士高尚商量调动阿布思军队一事,从三年前的石堡城战役结束后,安谅山边开始谋算这支精锐的突厥人骑兵了,最初他是希望阿布思部自己提出迁徙幽州,为此他给阿布思开出了优厚的条件,给他占地十万亩的大牧场,他部落民众不须缴纳一文税赋,但最后还是被阿布思拒绝了,并明确告诉他,自己的部落绝不会去范阳,安禄山便精到阿布看透了自己的企图,恰好此时他的族兄安思顺调任朔方节度使,安禄山大喜,立刻就此事向安思顺进行交涉,希望安思顺能促成阿布思部东迁范阳,不料安思顺却态度暧昧,嘀上虽答应,实际上却迟迟不见动作,在安禄山再三通迫下,安思顺不得不找出一个借口,需要李隆基的同意,他才能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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