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享受人生,不料一场飞来的横祸使他有家难回,对方来了这么多士兵抓捕他,他也隐隐猜到,事情恐怕和王家有关,否则,他一个小人物,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邪释心情十分沉重,他在考虑自己的去处,长安是不能回了,最好明天奔赴咸阳,那里一家柜坊中存有他两千贯钱,可以先取出来投奔陇右的舅父,等风头过了再把妻儿接出来,他暗暗打定了主意,天一亮就走。

    忽然,远方传来激烈犬吠声,无数条狗在黑暗中狂吠,他心中顿时警惕起来,如果没有大群人到来小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狗一起叫,他扑到窗前向黑暗中望去,他的目力很强,只见两里外的官道上隐隐有一条长长的黑影在疾移动,黑影上隐隐反射着光。

    “盔甲!”

    邪猝蓦地反应过来,只有盔甲才会在黑暗中反光,这是军队来抓他来了,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破窗而入,从三楼跳到院子里,在地上打了个滚,靴中匕挥出,削断了栓在木桩上的马缰绳,他翻身上马,猛地在马臀上插一刀,马匹吃痛,从大门里一跃冲出,向田野中狂奔而去。

    来抓捕他的五百金吾卫骑屁一名暗探的引导下,只经离他藏身夕处不足一里了,标渊叫维忽然见一人骑马从院子里冲出,他立刻反应过来,这一定就是逃跑的人犯了,他立刻挥刀大喊:“抓住此人,赏钱千贯!”

    金吾卫骑兵们顿时人人争先恐后,向邢缤猛追而去。数百骑兵和一名逃犯在正育秧的田地中狂奔,叫喊吆喝声响彻夜空,邢辞见前方便是大片树林,他一调马头,向树林里冲去,如疯子一般。冲进了衬林,五百金吾卫立刻分三路包抄,从三个方向包围他。

    当邢辞冲出树林,他才现自己犯下大错,衬林中的度降低,而绕路追来的骑兵已经上来了,离他越来越近,已经不足六十步了,前方一条小河忽然横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就在这时,将军那维张弓搭箭,瞄准他一箭射去,弓弦声响,一箭正中邪猝的后背,他连人带马冲进了河中。

    “抓住他!抓活的!”那维厉声高喊,不住地扯住缰绳向河中四处张望。人在哪里?

    “将军,在那具!”

    一名士兵忽然看到了目标。邢摔已经爬上了对岸,一手捂着右肩上的长箭,跌跌撞撞向岸上跑去,远处隐隐有一片灯光,不知那里是什么地方。

    “混蛋!”

    邓维大骂道:“快寻桥过河!”

    骑兵们分成两队,四处寻找桥梁,他们很快便在两里外找到了桥,马蹄敲打着地面,如闷雷响动,一阵风似的冲过了小桥。

    对岸的那缤已经没有了踪影,他们沿着水渍一路追赶,很快便来到一片亮灯处,邓维的心顿时悬了起来,他这才现,这里竟是一座军营。还没等他们靠近,哨塔上一支响箭向他们射来,哨兵大喝:”站住!”

    “军营里是哪里的军队?”邸维低声问左右道。

    他的手下皆摇头不知,这时一名本地士兵道:“这里原来是睹骑的军营,瞻骑军败坏后,士兵逃亡殆尽,这座军营便废了,怎么会突然驻兵了,好生奇怪。”

    “刘郎将,你去问问情况!”

    一名军官翻身下马,走上前大声喊道:“我们是金吾卫,追赶一名朝廷要犯至此,请问你们是哪里的军队?”

    哨塔上的士兵半晌才冷冷道:“我们是安西军,这里没有什么逃犯,我们大将军就在军营内,识相的就赶快走,别惹恼了我们大将军。”

    “安西军!”邓维愣住了。

    军营内,邢猝半裸着上身跪在地上,一名军医正用锋利的小刀,心翼翼地给他剜掉左肩上的箭。在他前方,李庆安半躺在一张舒适的太师椅上,目光冷淡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邢牌脸色惨白,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剧烈的疼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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