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寺院大门轰得一声巨响,大群骑兵迅猛涌入,战马嘶叫。惊得所有人自瞪口呆。

    有人哈哈大笑走进,“本相听说崔县令抓获了刺客任海川,特赶来来祝贺!”

    崔光远的心顿时坠入寒窟,只见杨国忠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大理寺卿赵孟,赵孟一声令下,数十名大理寺衙役执刀冲上来,从长安县衙役手中夺走了任海川。

    崔光远忽然明白了,杨国忠根本就不相信他,只是让他出面来抓人。这样人犯就是长安县抓住的,移交给了大理寺,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崔光远心中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怔怔地看着大群衙役将人犯押走。

    “怎么办?。崔光远暗暗焦急。这个刺客同伙会立刻招供出邢裤,恐怕今晚上就会出事了。

    杨国忠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这次崔县令抓捕人犯有功。我必会奏请圣上,表彰你的功劳。”

    “多谢杨尚书!”崔光远无可奈何,只得躬身行一礼。

    杨国忠异常得意,一摆手,令道:“带回去审讯!”

    大队人马向寺院外涌去,霎时便走得干干净净,贾季邻脸色有异,趁人不备,悄悄溜走了。

    “崔县令,现在怎么办?”捕快低声问道。

    崔光远一咬牙,事到如今,也只有豁出去了,他取出自己的名帖,在地上拾起一块黑石,在上面写了“逃,两个字,交给捕快道:“你去邢辞府,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再不走性命难保。”

    捕快答应一声,迅离开了寺院。

    邢辞是长安有名的豪强,家资雄厚,在关中广有田产,养有健仆千人,他一方面济贫扶弱,广交朋友,慷慨助义,在民间极有口碑,另一方面他善于钻营。和王琰之弟王舞交情深厚,以王皓为后台,可谓是黑白两道都混得风生水起。

    但邢霹也是个惹不起的角色,得罪他的人,他会毫不留情地报复,绝不留情,他手上也有了几条人命,都被他借王拱的权势抹平了,因此在许多人眼中,邢裤也有凶人之名。

    邢辞的府宅在西市金城坊,天网黑,金城坊内忽然冲进了大群士兵,足有数千人,他们全副武装,杀气腾腾,将大街胁…二众吓得鸡飞狗跳。家家关门闭户,片刻。数千十兵便酬际辛府围得水泄不通,十几名士兵踹开门,大群士兵一涌而入,府内顿时传来女人尖叫声和求饶声。

    在离邢裤府约百步的一条小巷里,一名头戴竹笠的男子目光凶狠地盯着士兵冲进邢府,他咬牙切齿道:“好个杨国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要置我于死地,我们走着瞧。”

    他拉了拉竹笠,遮住了脸庞,转身就走,片刻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夜越来越深,长安城内不时有士兵列队奔过,气氛十分紧张,虽然还没有到关坊门的时刻,但大街小巷基本上已经没有行人了,这时一辆马车驶进了开化坊,很快便驶远了。

    马车在王斜府门前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人,面带忧色,他便是王皓之弟王舞,他也不等通报,便直接走进了王琰府邸。

    “什么!”王斜惊得站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兄弟问道:“你说是邢裤指使刺客刺杀猪王?”

    王捍点点头,叹道:“事实上刺杀案肯定和邢裤无关,这是杨国忠的栽赃,他知道我和邢裤交情深厚,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我为幕后指使,然后便扯出兄长,他们的剑其实是指向大哥,要除掉大哥。”

    王织缓缓坐了下来,他下午还接到贾季邻报信,刺杀同伙被抓住了,却被杨国忠劫走,他还准备明天去大理寺要人,没想到最后竟绕到自己的身上,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那个被抓住的刺客叫任海川,你可熟悉?”

    “是他!”王捍顿时脸色惨白,眼中露出了惊恐之意。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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