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答复,既没有答应什么,也没有拒绝什么。让她有一拳打空的感觉,她心中有些慌,下一步她该怎么办?她不由偷偷向后膘了一眼,干笑一声道:“明月姑娘,你稍坐一下,我有点小事。马上就回来。”

    说完,她颤巍巍地站起身,向

    正如明月的直觉,门帘后确实有一人,正是这座房宅的主人崔翘。崔翘在河南圈地案爆后。被李庆安弹劾,贬为仪州太守,被淡出了权力中枢,但他一直不甘心,寻找机会重返朝廷,他走了夫人路线,使李隆基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又看在他母亲去世的份上,在去年十二月把他调回了朝廷,任太子宾客,虽然品级不低,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闲职。试想,此时连太子都没有。他这个太子宾客还有什么意义,崔翘不甘心,他仍在不断地寻找机会,以图东山再起,这次姜舞衣之事他本来不知道,在夫人最后和他商量时,他才现了这里面的机会,这可是让李庆安欠他人情的时候啊!

    按理,崔翘当初是李庆安弹劾丢了官,他应该对李庆安恨之入骨才对,当时他确实也是如此,他恨不得一刀把李庆安砍了,但随着杨国忠一脚把他踹出杨党,崔翘开始冷静下来了,李庆安弹劾他不过是派系之斗,是对东宫党覆灭的反击,而杨国忠弃他如蔽,甚至他去拜访时连杨府的大门都进不了,这让他痛彻于心,让他看透了杨国忠的真实嘴脸。杨国忠是不可能替他说话了,如果李庆安能替他说几句好话,说不定效果会更好,崔翘便决定利用姜舞衣之事,来向李庆安示以人情。

    他躲在屋内偷窥夫人和明月的谈话,但他却下意识地看到了另外一面。他夫人的又肥又老和明月的年轻美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尤其明月那明艳高贵的气质,更承托出他妻子的丑陋和猥琐,这令他眼热不已,而且那姜舞衣也是一个美貌绝伦的尤物,可惜他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娶不到这么美貌的女子,使他对李庆安充满了嫉妒。

    门帘一掀,一堵巨大的如墙一般的黑影使他的眼孔变黯淡了,他一下子被拽回了现实,尽管夫人青春不在,但这次他能调回长安,还是妻子的功劳,还有他崔翘的万贯家财,也是拜妻子所赐,他对妻子充满了敬仰,但从敬仰到惧怕只有一纸之隔,这张纸的厚度和妻子的心胸厚度成正比,遗憾的是,他妻子体外的肉太厚了,占了太多的空间,无形中就把她的心给挤薄了,于是这张分隔敬仰与惧怕的纸便被无情地挤破,使他的敬仰和惧怕溶为一体,唯一的区别就是表现在人前和人后不同。在人前叫敬仰,在人后就叫惧怕,内室当然属于人后的范围,他不由向后退了几步,陪笑道:“夫人,什么事?”

    “什么事?”崔夫人凶狠的目光瞪着他。“你方才究竟在看什么。我来找你是什么事你都不知道么?”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看什么,我感觉到她现我了,所以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你们说什么?”崔翘结结巴巴解释道。

    “哼!”崔夫人重重。当了一声道:“那现在你说怎么办?独孤明月的意思是说她做不了李庆安的主,只说能改善私交,这解除婚约的书是给她还是不给她?”

    “这咋,”崔翘心念转得极快,解除婚约的书给了独孤明月。李庆安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不给,倒是得罪了人,不过为了防止万一,他可以再补充一下,想到这,崔翘便笑道:“夫人尽管给她,到时我再写封信给李庆安,解释一下此事,这样,这件事就圆满了。”

    “好吧!这是你说要给的,事后别怪我。”

    崔夫人转身向外面走去,走了两步,她又停住脚怒道:“现在你给我滚回去,躲在这里偷窥,亏你原来还是相国呢!让我都替你丢脸。”

    “是!是!是!我这就回击。”

    崔翘不敢顶嘴,转身便从另一个溜走了。崔夫人一直等他消失了,这才挤出笑脸回到屋内,对明月笑道:“让明月姑娘久等了。”

    明月感觉到后面的目光消失了,她心知肚明,便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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