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吭,只拼命挣扎,孙儒人忽然看见她手腕上的玛瑙手镯,眼睛顿时红了,劈手便抢。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李琰的怒吼:“给我统统住手!”

    老爷来了,丫鬟婆子们都吓得停下了手,只有孙张两儒人还绞成一团,争抢手镯,李琰冲上来,硬生生将两人拉开,两人站起身,竟同时扑进他怀着大哭起来。李琰见两人皆灰头土脸,披头散,衣裙破碎,脸上手上被拧得青一块紫一块,也难说到底谁占便宜了,他又是气又是心疼,恨恨道:“你们告诉我,还敢再打吗?”

    两个儒人哭得梨花带雨,双肩耸动,孙儒人呜咽道:“老爷不公。给她手镯不给我。”

    那张儒人也哭道:“老爷昨晚说好来找我,为何冷落妾身?”

    李琰见她们竟是为这点小事打架,顿时哭笑不得,他对这两个儒人都宠爱之极,也不好真骂她们,便哄道:“我知道了,以后公平对待,但你们也不能打架,让我为难,听到没有!”

    两儒人一头,算是听到了,李琰见她俩狼狈,便道:“你们赶紧回去梳洗收拾,我还有要事出去,晚上回来再慢慢你们聊。”

    李琰见时辰不早,连忙哄好她们,急急慌慌出门去了。

    昨晚李琰得到杨国忠的消息,今天是父皇回京的日子,他要赶去翻山迎驾,要在这些细节上做好文章,他率领数十随从,奔出城门,向研山方向驰去。

    因为李庆安的到来,李隆基不得不提前返回长安,就在李庆安华清宫觐见的第二天,李隆基便返回了长安,应该说这是一个临时决定。

    为安抚李庆安和安西军,李隆基不得不做出一点牺牲,略微仓促地返回长安,好在研山离长安城并不远,半天便可以抵达,一早,李隆基的龙辇和数千随从浩浩荡荡地向长安城,其他人则留在华清宫搬运物品。

    李庆安也带着他的三百亲卫全副武装地守护在龙辇附近,这也算是一种李隆基赏赐给安西军的荣信,能带武器在他周围,除了羽林军外,没有几支军队能办得到。

    李庆安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几名伺候的宫女在他身边站了一夜,他难以适应这种关照得过头的伺候,被褥也很不习惯,又厚又软,燥热得令他难以入睡。他胡思乱想了一夜,快三更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尽管睡眠不好,但他还是精神抖擞地骑马跟在龙辇旁边,他也一样换回了军服,斜椅弓箭,腰配横刀,他和手下将士的盔甲都经过风吹日晒,光泽不再。甚至还有一点陈旧,和盔甲鲜亮的羽林军们完全不同,但他们身上所散出的杀气。令周围的羽林军都怯弱地不敢靠近,就仿佛一只来自原始森林上的猛兽进入了人工饲养的兽群中,尽管肌肉削瘦,毛皮不亮,但那种噬血的气息是饲养家兽所不能比拟。

    李隆基坐在龙辇上,半眯着眼,有些心情复杂地打量李庆安和他的亲卫,安西军身上的杀气令他有些不安,他心中暗暗做了一番比较,如果让李庆安这三百亲卫和他的三千羽林军甲士在疆场上较量一番,结果会如何?比较的结果令李隆基有些沮丧,很可能他的羽林军甲士会被击溃,理由很简单,这些羽林军都来自长安的高门大户或者宗室,外形虽然上佳,但他们的兵器却从来没有见过血,面对死亡和血腥的那一刹那。他们会奋勇无惧地迎上去拼杀吗?

    李隆基没有答案,他不由又想起几个月前杨国忠的直谏,李庆安拥有的兵力太多了,已经过了任何一个节度使,看见李庆安这些彪悍的亲兵,李隆基也不由生出一丝警慢,如果十万大军都和眼前这些骑兵一样,那大唐谁能抵挡得住?

    李隆基的目光又落应二庆安身卜,应该说众个年轻的将帅环是比较令他放心圳尝六年的小勃律之战崛起,短短四年便成为了一方诸侯,升迁之快让所有的边疆大吏都望尘莫及,满朝文武中只有杨国忠可以和他一比,当初他不就是想扶持此人制衡杨国忠吗?还有成为大唐后继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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