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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除了谁?”杨国忠好奇地问道。

    “除了李相国,听说他昨夜吐血晕倒,恐怕明日还不能上朝。”

    陈希烈含蓄地泄露了李林甫病重的真相,杨国忠一怔,眼中露出了一种喜悦之极的笑意,但转瞬即逝,口中却沉痛地说道:“李相国病重,是朝廷的不幸,哎!我明天一定要去看看他。”

    “素闻杨尚书胸怀广阔,今日一见,果然有宰相的气量,在下既佩服又惭愧,和杨尚书相比,我哪配得上相国二字!”

    陈希烈的自贬使杨国忠心情大好,他呵呵一笑,连忙摆手道:“陈相国太自谦了,快请屋里坐!”

    两人进屋坐下,杨国忠命爱妾上了的杯好茶,他端起茶杯叩了一口热腾腾的茶,笑道:“陈相国这一来,明日朝中大臣听闻,都要风传陈相国要加入杨党了,我又得出面辟谣,可见陈相国的身份之高,来串串门也是大有影响,哈哈!”

    陈希烈尴尬地笑了一声,“哪有那么严重,我来拜访杨尚书不过是同僚之间谈谈交情,共同探讨一些朝中大事,不涉党派之争,那些小小人口舌,理他们做甚?”

    “好!

    杨国忠一击掌,感叹道:“朝中党派林立,政出无门,这可不是盛世之相,人人都说我杨国忠结党营私,其实不然,我有心改变这一乱相,圣上也支持我的想法,不知陈相国,”

    说到这,杨国忠试探地看了陈希烈一眼,他的言外之意,便是由他杨国忠来把持朝政,消灭三党互斗的局面,就看陈希烈有没有这个意思跟随自己了。

    陈希烈当然明白杨国忠的意思,不过现在就谈此事,似乎快了一点,他今天只是来摸摸门路,给杨国忠一个暗示而已。就算新人成婚也要经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六礼,哪有一见面就入洞房的道理。

    他喝了一口茶笑道:“今天我来是有两件事情请教杨尚书

    杨国忠见他不肯跟自己的思路答应,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明白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便暂时按下了拉拢陈希烈的念头,淡淡道:“陈相国请说,哪两件事?”

    陈希烈欠了欠身道:“一是京兆尹王烈之弟张狂跋扈,结交凶人,我曾以正言劝告王棋,可他却说他需回避此事,我就糊涂了,他是京兆尹,他回避了此事,哪还会有谁来过问?杨尚该怎么处理吧”。

    杨国忠轰然大喜,这陈希烈哪里是来请教他,分明是把王棋的把柄送给他,王棋是李林甫的第一干将,已经升为御史大夫、京兆尹,长期把持御史台,他不仅是李林甫最锋利的矛,也是他最坚固的盾,若能折断这支矛,砸烂这面盾,就等于折了李林甫一臂,这就是陈希烈投靠自己的见面礼啊!

    尽管陈希烈说得很粗略。但已经把方向告诉他了,下面只要他慢慢追查下去,王棋就逃不出他的手心,杨国忠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又道:“请陈相国告诉我第二件事是什么?”

    陈希烈见杨国忠心领神会,便轻捋几根仙须道:“至于这第二件事,是关于安西李庆安。”

    杨国忠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王琰是李林甫的左膀,李庆安就是李林甫的右臂了,断了左膀再断右臂,李林甫就完了,这个陈希烈果然厉害。

    “陈相国请说,安西李庆安如角”

    “昨天我听过杨尚书提出向安西再迁三万军户,这个提议我觉得有些不妥

    “有行不妥?。

    “不知杨尚书有没有算过,安西北庭的兵力加起来原本就有四万两千人了,天宝八年准它们各扩兵一万,那就是六万四千人,去年又调三万天威军去碎叶,那就是九万四千人,现在杨尚书又提议迁移三万军户,这三万军户按每户出兵一人半来算。就是四万五千人,还有胡兵番兵,还多余的军户,安西的总兵力加起来已经不下十五六万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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