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金雀河大营,李庆安当即下令重赏现埋伏的斥候,他随后便来到了关押石国国王特勒的营帐内。

    “国王殿下,我很佩服你慷慨赴死的勇气,但也为你有一群只耍王位不要父亲的不孝儿子而感到遗憾。”

    李庆安冷冷地看着这个用自己来作诱饵的国王,摇摇头,遗憾地道:“你舍身赴死虽然可圈可赞,但没有一支让你死得值得的军队,可惜啊!”

    特勒紧闭双眼,盘腿坐在地上,听李庆安的口气,似乎自己的军队失败了,他的眼皮猛地跳了两下,半响。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射出一种不屑的神色。

    “哼!我既来你大营,就没有想过要活下去,要杀要剐,随便你

    李庆安慢慢在面前坐了下来,注视着他淡淡一笑道:“或许你认为我会扶持副王系,而杀掉你的子孙,所以你才铁定一条心跟着大食走,赌我在拿下拓枝城之前,大食援军赶到,我说得没错吧!”

    特勒将脸扭向一旁,一声不吭。李庆安笑了笑又道:“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的本意是扶持你而不是副王系,你这样做岂不是断了自己的生路?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的都城,我一个时辰便可以炸开它。你明白什么叫“炸,吗?。

    特勒惊讶地望着李庆安,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庆安是想扶持他而不是副王。

    “你不用这么惊讶,我李庆安不是高仙芝,高仙芝在吐火罗屠城,说实话我是不赞成的,那是没有眼光的人所为,最后被赶出吐火罗,还惹得天怨人怒,得不偿失啊!”

    李庆安叹了一口气,又道:“其实票特诸国也一样,在大食最初东扩时,你们年年向大唐求救,但大唐最后却无力帮助你们,最后你们全部沦陷于大食的铁蹄下,神庙被捣毁。信仰被改变,国库被按刮,大食人竭泽而渔,沉重的赋税压在你们头上,据我所知,安国九成以上的收入都要被大食刮走,康国也是一样。康国商人到大唐后不愿回去,就是不想被大食人残酷录削,你们石国呢?不要告诉我,石国受到了特别优待。”

    特勒慢慢低下了头,开元七年。石国被大食攻破,国库被洗劫一空,每年还要上交二十五万迪拉姆银币。这相当于全年税赋收入的八成,这次大食人答应他们的一个条件就是,每年上交的钱减为十八万迪拉姆银币,特勒心中苦涩异常,从前大唐可是一文钱不要他们上交,自己还从大唐领取一份俸禄。

    他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愕怅。李庆安见他已经被自己说动了,便诚恳地却劝道:“国王殿下,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次大唐做出恢复碎叶军镇的决定,就是决心与大食在葱岭以西对抗,恢复大唐对葱岭以西的实际控制,我李庆安为执行这一国策是节度使,是决心扶助岭西诸国,扶助你们共同对抗大食,而绝不是惩罚你们,国王殿下,你好好想一想吧!是愿意与大唐同心协力,将大食赶出河中,恢复你们信仰和宗教、恢复你们自由;还是一心帮助大食,和大唐顽抗到底,最后陷入万劫不复、国家灭亡的境地,何去何从,由你来决定。”

    说完,李庆安一摆手,命令左右道:“把他和随从都放了,送他们回拓枝城。”

    特勒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李庆安却止住了他,“国王殿下,我希望你深思熟虑后再和我谈,我们以三天为限,要打,我唐军将大举攻城,绝不容情,要和,我们以诚相待。共同对抗大食,以前的恩怨一笔购销,我依然扶持你为石国之主。我李庆安以诚待人,但眼睛里也揉不得一点沙子,来人!把国王送走。”

    特勒长叹了一声,向李庆安深施一礼,在士兵的引领下快步离开了大帐,李庆安慢慢走到帐前,望着国王的背影渐渐走远,对抗大食,粟特这条地头蛇极为重要。

    清晨阳光灿烂,五万唐军浩浩荡荡抵达了拓枝城,将拓枝城的四座城门团团围住,拓枝城要比宁远国的都城渴塞城大得多,城内有二十几万人口,城墙高大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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