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些心事,她忽然想起一事,脸上泛起一丝不高兴,便对明月道:“姐,你要写封信去的。”

    “什么?”明月停下眉笔,奇怪的看着她,笑道:“说得没头没脑的。写什么信?给谁写?”

    “当然是给你的夫郎了,上次我你说那件事。”明珠没好气道。

    “什么事儿?”

    “你别装糊涂了,就是那个姜舞衣,我上次见到她,一脸狐媚子样。让人看到就来气,姐,你一定要说的。”明珠越说越气,手下的六幅宽裙被她揉成一团。

    明月笑了笑,没有理会她,明珠见姐姐没反应,便上前一把夺了她的眉笔,忿忿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不放在心上,她还是崔家的媳妇,跟在大哥身边算什么?而且她还是李相国的外甥女,姐,她会夺走你的位子,你不着急吗?”

    明月见她急得火烧眉毛似的,便摇摇头笑道:“你呀!什么事情想到风就来雨,她是她,我是我。如果李郎喜欢她,娶他为妻,那是他们的缘分,我急又有什么办法。好了,把眉笔还我。”

    “那至少你要写封信给你的夫郎。在这件事上表明你的态度,你是正室,是他的妻子,他身边之人都必须得到你的同意,你怎么能这样马马虎虎,什么都不闻不问呢?”

    明月见她一本正经,倒也不好在取笑她,便道:“明珠,他一个人在安西,总要人照顾,舞衣若能替我把他照顾好,我也放心了,就像爹爹一样,戚姨娘一直跟在爹爹,娘也没生她的气啊!”

    “照顾李大哥有如诗如画姐妹就够了,尤其如诗,温柔体贴,心细如,那姜舞衣能比得上她吗?我看她就是以色事人,大哥被她勾引坏了。”

    “好了!”

    明月把妹妹按坐下,替她把裙子叠好了,塞给她笑道:“姐姐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你就别瞎起哄了。天色已不早,你快点去睡吧!

    明珠无可奈何。只得无可奈何地拿着裙子走了,明月关上门,也无心化妆了,她坐在窗前,托着腮,怔怔望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百般滋味一齐涌入心中,她叹了口气,取出一张素笺,提笔给李庆安写了一封信。

    “李郎,最近身体可好,妾身听说安西中午虽联,二早晚寒意颇严,望你时玄注意自卢的身体,不要让甘出联…长安这边平平淡淡,上旬韦家嫁女,给你送了一封请柬,我安排了贺仪,明日贵妃娘娘寿辰,规模盛大,臣妾的贵妃特别请束。将代表你参加盛典,长安诸事,妾身都会一一打点,李郎不必惦挂,下月中元节,乃祭祖之日,妾身当去慈恩寺,替君祭奉公婆之灵,

    清晨,天网蒙蒙亮,朱雀大街上的暑气刚刚散尽,清风拂面正是一日中最清凉的时刻,许多长安民众都早早起来,趁这一刻清凉。忙碌着一日的生计。

    朱雀大街上到处是行色匆匆的民众。不时有一辆马车飞驰而过。留下一路的猜猜车马声,一棵大树下,一个凉茶挑摊早早地摆了出来,趁金吾卫交换巡逻的空隙,卖几碗凉茶和冰块。

    几枚铜钱。丁当落下,几名脚夫端起凉茶便喝,扯开大嗓门聊起了今天的盛事。

    “他娘的,今天不想干活了,回家和娘子耕田去,早日生下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她当了贵妃,老子就是国丈了,百味斋的鸭屁股老子可以随便吃个够。”

    旁边一个年老的脚夫“扑哧”一声,将凉茶喷了一地,指着他笑道:“就凭你这句话,你就一辈子是吃鸭屁股的命。”

    大汉怒道:“你笑什么,你不是一样吗?你家三娘四娘,你不也一样送她们去学琴吗?你那几根老干筋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年老的脚夫瞥了他一眼,不屑道:“我家三娘四娘从小就人人夸她俩长得标志,学个色艺双全,没准就有王妃命,你就算了吧!你娘子那个蒜头鼻子,生下的也是个小脚夫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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