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拿着比他们还高的长矛,让他们胆战心惊,不知他们的生命将在何时终结?

    但此时,对家人的忧虑让他们忘记了害怕,数千人吵吵嚷嚷,逼着他们的领开城放人。

    率领这支老弱兵的,是都摩支的侄子,叫做都释,尽管都摩支收了十二名义子,但真正能继承都摩支大酋长之位的,只有他,不仅是他身上有高贵的血统,更重要的原因是都锋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力大元,穷,且头脑聪明,他知道自己人数虽多,却不堪一击,哪里会是精锐的安西唐军的对手。

    为此。他竭力向围在他身边请战的数百人大喊道:“大家听我的,现在我们不能去救碎叶,唐军不会屠城,我们去了反而是死路一条。我们要坚守贺猎城,大酋长很快就会回来。”

    尽管他极力安慰士兵们,但在这群心急如焚的老人少年面前,他说得再是天花乱坠也没有用,他怎么知道唐军不会屠城?大酋长在遥远的北方,回来时,家人尸骨都寒了小他的苦劝立刻被激愤的叫喊声淹没了。

    “我们要回家!要回碎叶!”

    不知是谁率先打开了城门。乱做一团的突骑施人争先恐后地奔出城门,向碎叶疾驶而去,他们不是去打仗,在他们心中根本就没有打仗的概念。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从贺猎城到碎叶城约八十余里,中间相隔一座延绵十几里的山粱,叫做贺满山,山岗以西的旷野中,数千突骑施人心急如焚、奋力奔驰,漫山遍野,各自为阵,就仿佛去争夺肥美的草场,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冲回碎叶城,保护自己的亲人,负重的皮甲脱掉了,碍手的长矛丢弃了,刀斜挂在马鞍上。长弓成了他们抽打战马的鞭子,他们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还是一名军人。

    唐军却没有忘记,当蜂拥而至的数千突骑施人绕过贺满山,碎叶城已经依稀可见,但他们,训州勒住马匹,惊热地望着前方,在贺满小北方的平原卜“军一字排开,强弩上弦,横刀出鞘,锋锐的长矛直指前方,崔乾结目兆,阴冷地望着散漫无序的突骑施人小嘴角上浮现出了一丝智筹在握的得意。

    “杀!”他一声令下,三千唐军动了。迸出漫天杀气,铁蹄敲打着地面。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如滚滚洪流,以一种沛不可挡之气杀向突骑施人,突骑施人吓得魂飞魄散,求生的本能使他们不顾一切地四散奔逃,都摩支部署在南面防线上的五千突骑施军霎时间崩溃了,人马撞击,互相践踏,惨叫声四起,他们惊恐得嘶声狂叫,奔逃得慢一点的,立刻被滚滚而来的唐军铁骑卷入。绞杀得粉身碎骨。不到两介,时辰,五千突骑施军便被全歼。斩千人,俘获二千余人,其余皆逃得无影无踪,都摩支的侄儿都锋率五百人应战唐军。也全军覆没。都钟死在乱军之中。

    黄昏时分,在血红残阳的映照下,三千幕军带着两千战俘浩浩荡荡地开到了碎叶城下,形成了五千以上军队才有的那种声势浩大,城上的警钟已经没有作用了,稀稀疏疏的守城士兵惊恐不安地望着下面铺天盖地的唐军,未战胆先寒,碎叶城内只有四百突骑施守军,其他军队全部被萨乌德抽走,去与唐军主力决战,四百人是无法守住周长六十里的大城。更重要是他们没有那种与城池共存亡的信念

    “射劝降书”。

    崔乾佑下达了命令,数十名士兵飞奔上前,各将一封薄薄的劝降书射上了城墙,所有的劝降书中只有八个字:投降城保;顽抗屠城,并翻泽成了突厥文,城头安静了,崔乾估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都摩支的残暴已经使突骑施人离心离德,在唐军的威压之下,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一亥钟后,碎叶城门缓缓地开了,留驻在碎叶的四百突骑施士兵在一名千夫长的率领下出城投降,他们放下武器,高高举起了手,唐军顿时欢呼起来,崔乾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一挥手,“进城”。随着唐军列队开进了碎叶城,这座失陷了大半年的边陲重镇再一次重新回到了大唐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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