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庆!”

    他回头喊了一声,立刻跑上来一名浓密大眼的年轻亲兵,“使君,我在呢!”

    “你老家不就是许昌吗?我来问你,今年的早情在你记忆中是最严重吗?”

    “回禀使君,现在旱情还没有到严重的时候,我听父亲说,开元十五年的大旱才叫严重,挖草根、录树皮、吃硝土,饿死了很多人,大家全部逃往襄阳,一路上都是病死饿死之人,可现在你看,一路上的树皮都是完整的,其实””

    说到这里,张永庆忽然停住了,“其实什么?”周围几个亲卫齐声

    道。

    张永庆叹了口气道:“其实天灾不可怕,可怕的是**。”

    “**怎各可怕法,说说看?”李庆安笑问道。

    “我祖父说有一次遇到旱灾,朝廷下令开仓放粮,结果一斗米中至少有三升沙子,官老爷们一斗米贪了三成;这还算好的,至少有米吃。还有一次就是开元十五年大旱。我父亲带领我们一家逃到襄阳,等回来后,家里的十亩土地已经被县里廉价卖给哪个王爷了,说是无主之田处理,我们去论理,却被告知要用市价赎回来,家里哪有钱,所以父亲便带着我们去安西谋生了,哎!”

    众亲卫皆忿忿不平,各自讲述所见所闻的不平之事,这时,李庆安忽然现在前方数里外似乎有一片绿色,他眼睛一亮,立刻催马便向前方疾奔而去,众人不知生了什么事,急忙跟了上去,

    大约奔驰了五六里,李庆安勒住了战马,在官道许昌县一侧果然是一大片绿油油的嫩豆苗,足有数百亩之多,几名衙役正在田间忙碌,他们见官道上来了大群衣着奇怪的人。便向豆田里喊道:“县公,这边有奇怪之事。”

    片剪,从豆架中钻出一名戴着斗笠的中年男子,穿着七品官袍。袍襟系在腰间,裤角高高挽起,光着脚,脚上穿一双草鞋,满手是泥,还拿着一根竹竿。

    许昌是中县,县令为七品,这个人自然就是许昌县令了,姓韩,他钻出来问道:“什么事?”

    “你看官道上。”

    韩县令向官道望去,只见黑压压数百人骑着马,站在高处有一种黑云压城的气势,正朝这边眺望,他心中有些慌,连忙向官道奔跑过去,几名衙役屁股上吊着刀,一

    “你们是哪里来的?来许昌做什么?。

    李庆安走了两天了,一路上都是光秃秃的枯黄色,眼睛涩得慌,在这里突然看见大片绿意盎然。十分养眼,他心中着实喜欢,仿佛来到一处风景极佳之所。

    他翻身下马,走上来笑问道:“你就是许昌县令吗?”

    韩县令一愣,这是谁?竟然这样问自己,他心念一转,忽然想起最近听到的一个传闻,不由结结巴巴问道:“你莫非就是”

    李庆安呵呵笑道:“我便是新任河南道观察使

    韩县令吓得慌忙行礼:“卑职许昌县令韩悦,参见李使君。”

    “不的多礼了

    李庆安笑了笑道:“我正要去县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县令。”

    韩县令用手背擦了擦汗,道:“卑职不知道使君到来,没有远迎。”

    “你这片豆田便是最好的迎接了。”

    李庆安兴致大好,从官道上奔了下去。走到豆田前蹲下仔细地看这些豆苗,一株株嫩绿可爱,放佛绿色的精灵一般。

    韩县令拎过一桶水,用勺子舀了一瓢,从根部一簇一簇地浇灌对李庆安道:“这里是本县的公麻田,本县一共八百亩公癣田,原来都是麦田,结果全部枯死,一个月前。我们都补种成豆,现在出苗了。”

    “那水呢?”

    李庆安回头好奇地问道:“水从哪里来?”

    韩县令指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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