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炭盆里,片刻便熊熊烧起来了。

    宦官倒炭盆去了,这倒炭盆也要接受检查,书信必须烧成灰,还要用棍子在炭灰中扒拉一下,防止埋在下面。

    王安良走出书房偏殿,立刻上来几名侍卫。这是要例行检查了,他将手高高举起,心中却紧张得怦怦直跳,搜查得非常严格,要由不同的人各搜查一遍,衣服、鞋袜、头里,嘴也要张开检查,这是宫廷的规矩,别处是防止宦官偷东西,而书房则防止机密泄露,宫女也一样。由老宫女搜查,还要原地跳跃检查。

    由于王安良他们都是跟随太子的老宦官,也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所以,一些不太方便的事情就免了,而王安良就是钻到了这个安保漏洞。

    “好了,可以了!”

    侍卫直长一声命令,王安良长长松一口气,一颗心放下了,他穿上鞋便匆匆离开了偏殿。

    下午,王安良不当值,他找了一个借口,便请假离开了东宫。

    在长安城逛了一大圈,王安良最终出现在庆王府后门,他对门房通报一声,很快便被领进了庆王的书房。

    书房里,李俅小心翼翼地将一片片撕碎的信订在一张大白纸上,很快,一封完整的信便出现在他们父子面前。

    李琮反复读了两遍,他很快便找了这封信的关键点,不过他有点失望,这封信的杀伤力并不是很大,虽然李亨失言了,但他也意识到,并将信撕碎,这就说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并立刻改正,这样,只要他向父皇稍加解释,问题就解决了。

    他一直想得到一封李亨命令李庆安出兵关中之类的信,那才有扳倒李亨的可能,而现在....李琮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旁边的王安良心中忐忑不安,半年前李琮找到他,许他以厚赏,命他弄出太子的秘密哪些信重要或不重要。不过他很聪明,今天见太子写了信又撕掉,便猜到这封废信或许有用,便冒险将它偷了出来,可是庆王的脸色却似乎不是很高兴。

    这时李俅笑道:“父王,这封信非常有用,我们要重赏王公公。”

    李琮愣了一下,偷出这种信,有什么好赏的,不过他见儿子表情认真,便点点头道:“王儿,这赏赐就由你来决定吧!”

    李俅笑着对王安良道:“王公公,你想要什么赏赐,说吧!”

    王安良咽了口唾沫,怯生生说出了心中的渴盼:“奴才想要五百两黄金和五百亩上田。”

    “好!我赏你。”

    李俅回头令道:“来人,把赏赐拿来。”

    过了片刻,进来两名侍卫,端着两只大盘子,盘子里各有十锭黄澄澄的金子,这是官金,二十五两一饼,还有一纸田契,上面是高阳县上田五百亩。

    “王公公,这是你的了。”

    王安良激动得跪下直磕头,“奴才谢王爷赏赐!”

    李俅摆摆手笑道:“好好替我们做事,王爷还会有重赏,绝不会亏待你。”

    “奴才明白,愿为王爷效命!”

    .........

    王安良被送走了,一直不吭声的李琮不悦道:“我儿,这封信着实不值这么多赏赐,你为何如此厚赏?”

    李俅连忙躬身解释道:“父亲应该知道千金买马骨的故事吧!”

    “你是说笼络此人为我们卖命?”

    “对!此人在太子的书房当值,他的位置极其重要,孩儿觉得,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嗯!”李琮赞成儿子的想法,他指着信问道:“那这封怎么办?”

    “父王,这封信烧了它,没有任何用,一旦泄露出去反而会打草惊蛇。”

    说着,李俅拾起信,直接在炭盆里把信烧了,直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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