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为难这件事。”

    赵绪明放佛一脚踩空,心坠下了万丈深渊,自己瞒得那么严实,他们怎么会知道?他心中有鬼,竟没听出裴夫人只是试探之言,便以为他们把自己的老底查到了,他结结巴巴道:“夫人请放心,按照七出之一,我可以休掉她,不会有妨碍。”

    裴夫人勃然变色,原来他竟已娶妻,她心中愤恨得话都说不出来,自己当真是瞎了眼,她站起身,愤怒地一甩袖子:“送客!”

    她头也不回,向内宅快步走去。

    “夫人!”

    “把你的东西拿走!”

    一大早,李俶便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东宫,他心急如焚,昨晚他刚刚得到消息,独孤明月被母亲所逼。为拒与赵绪明的婚事,她竟悬梁自尽,虽然人最后救回来了,但李俶却心痛难忍,赵明绪那种人品低劣的人怎么配得上明月,只有自己才能救明月于水火。

    他快步跑到了父亲的书房,太子李亨正在看一本奏折,是李庆安提请正式进攻碎叶的奏折,收复碎叶的决定。年初父皇便定下来了,因此李庆安不必再请示,只要在攻打前给朝廷知会一声便可。

    从时间上,北庭军应该已经出了,结局如何,着实让李亨担忧不已,收复碎叶,李庆安可就大大给他争得了荣耀,这绝不亚于杨国忠的南诏之战,甚至还胜过它。

    李亨很清楚碎叶对父皇的压力。三十年前,正是父皇一时头脑热。把碎叶让给了西突厥人,这么年来。碎叶一直就是父皇的一个心结。随着他年纪渐老,去见列祖列宗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他怎么向先帝们交代?

    还有杨国忠入相,他也要全力阻止。父皇宠信杨家,朝纲已经被弄得乌烟痒气,现在市井之徒竟然当了兵部尚书,再这样乱下去,大唐将病入膏盲了。

    李亨也看出父皇是想用杨国忠取代李林甫,他和杨国忠已经势同水火,一旦杨国忠掌权,内有贵妃吹风。他这个太子之位还保得住吗?李亨下定了决心,今天无论如何要把父皇劝醒。

    就在李亨思量着怎么劝说父皇一事时。儿子李俶却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父王,孩儿有事相求。”

    李亨见儿子跑得满头大汗,不由眉头一皱道:“我儿为何如此失态?”

    “父王,孩儿心急,所以有些失态。请父王恕罪。”

    “什么事情?”

    “是这样!”李俶有些吞吞吐吐道:“孩儿想娶独孤家长女明月为侧妃,想恳请父王向皇太祖提一下此事。”

    李亨温和地笑了,“我儿看上独孤明月了?”

    “是的,父王,昨天张尚书去独孤家为门生赵绪明提亲,明月不肯,竟以死抗争,孩儿心中不忍,愿娶明月为妃。”

    “张筠!”李亨暗吃一惊,独孤家可是自己的人,他转念便明白了张筠的真实用意,张筠恐怕不是提亲那么简单,他是想把独孤家抓成他的势力,应该是这样。

    李亨他儿子满脸期盼,便点点头笑道:“好吧!我正要去见你皇太祖。就顺便提一提你的要求。”

    李俶大喜,深施一礼道:“孩儿谢父王!”

    李亨站起身便吩咐左右道:“备车,孤要去兴庆宫。”兴庆宫,这几天李隆基颇为忙碌。在一直在考虑扩相之事,扩相无疑是削弱李林甫权力的最好办法小就像美酒里注入水,再浓烈的美酒也会变得淡然无味。

    从六相扩到九相,杨国忠已占去了一个名额,还有两个名额他要考虑。作为皇帝,更多是要考虑权力平衡。目前相国党六人中,李林甫和陈希烈为一党,搂取了绝大部分权力。张筠和杨慎衿走得很密,也可以算做一党,裴宽是太子党,然后就是杨国忠,相比之下,杨国忠就显的有点势单力孤了。

    给杨国忠找一个政治上的搭档,让杨国忠尽快组成杨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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