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下去了,这时,水波一阵荡漾,张筠一提鱼竿,一条一尺长的鲤鱼跃然出水,张筠笑呵呵将鱼取下,放进鱼篓中,这才又对兄弟道:“这扩大势力就和钓鱼一样,不能鲁莽,得用迂回的手段让他们愿者上勾,世家名门一直是朝廷打压的重点,圣上嘴上不说,可心中却忌讳,看他栽培崔翘,就是要用崔翘来分化崔家,这和当年他用裴遵庆来分化裴家如出一辙,所以无论是裴家还是崔家,我都不好直接出面,你是长安文坛领袖,你可以利用这个身份,去好好替我结交世家。明白吗?。

    “是!我明白,请大哥放心。不过除了名门世家,关陇大族极为重要,长孙家族、独孤家族。这些都是皇亲国戚,大哥若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对圣上的影响将不是一点半点

    “这咋小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上个月独孤适去世了,你是太常卿,对独孤适的身后名誉要定重一点,还有,下午我准备去一趟独孤家。我估计这个独孤家族,我能拿下来

    说到这,张筠将没有加饵的鱼钩长长抛出,淡淡一笑道:“我要让你看一看。姜太公是怎么钓鱼的

    独孤适的去世使独孤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几个在外地的儿子纷纷请假回京,操办丧事,长子独孤浩然更是请了半年的丧假,留在长安给父亲治丧,昨天过了四十九日,独孤家的法事终于撤掉了。尽管心情依旧悲痛,但至少每个人都从繁重的治丧压力中稍稍喘了一口气。

    房间内,独孤浩然正和妻子裴氏谈论着两个女儿的婚事,小女儿明珠虽然已经十六岁,但她在五岁时因得一场大病,为了避羊刃忌神而刻意改大了一岁,她的年纪实际上才十五岁,而且她天性活泼,总像个长不大的小娘,独孤夫妇也没真把她的婚事当回事,倒是长女明月,明年过了年就是十八岁了,独孤浩然平时忙于政务,无暇过问此事,但夫人裴氏却一直为此事烦恼。

    “老爷,我知道父亲去世。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但明月毕竟年纪不小了,错过了这几年,想再嫁个好郎君。恐怕就不太容易了。老爷趁你正好这段时间在家。还是把婚事早点定下来好,就算现在不宜办喜事,但至少名份要定下来小婚事可以后办。”

    裴夫人对独孤适的去世暗感窃壹,关键还是她的女儿的婚事,年初张相国特地来为得意门生赵绪明求婚,赵绪明也是她看中的未来女婿,相貌英俊潇洒、文采斐然,又是陇右世家,和独孤家门当户对,而且还是探花郎,今年四月已经升职为户部员外郎,可谓前途无量,条件这么好的如意郎君,偏偏父亲不肯答应,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推迟搪塞,其实真正的原因裴氏知道,不就是看中了那个李庆安吗?

    平心而论,李庆安的条件也非常不错,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北庭节度使。不知有多少人家想把女儿嫁给他,但裴夫人就是不喜,一方面固然是她对李庆安的第一印象不好。那年李庆安来独孤府相亲。她是见过一面的。长得又黑又壮,谈吐粗俗,着实一个当兵出身的粗人,而更重要的就是李庆安的身世,出身寒微,这对出身名门、门第观念根深蒂固的裴夫人来说,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现在独孤适一死,裴夫人没有了枷锁。她女儿的婚姻就要由她来做主了。

    她眼一瞥,见丈夫依旧低头看书,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说话,她心中不由有些不悦,便坦率道:“如果老爷不反对,那明月的婚事就由妾身来决定,就这么定了吧!

    独孤浩然在别的事情上都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唯独在女儿的婚事上他没有言权,原因是四年前长女明静被圣上挑中和亲契丹,他当时的态度是极力赞成,不料不到一年,长女便被契丹人杀死,令他无比愧对妻子,在后面两咋。女儿的婚事上他便承诺了妻子,他不会插手,此刻见已经无法用看书来搪塞了。独孤浩然只得叹口气道:“只有一条,女儿自己喜欢便可,其他我没有什么意见。”

    若要女儿喜欢,这婚事可就黄了,裴氏笑了笑道:“她们懂什么。洞房花烛夜郎情妾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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