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细微的杀机,他心中大急,这个李林结怎么糊涂一时,竟让太子处政,难道不知这是圣上的大忌吗?

    李隆基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他淡淡一笑道:“联也想过让太子替联分忧,只是联知道太子身体赢弱,不宜劳累,所以联才不提此事,就让他好好再将养两年,把身体养好再说。”

    “是!臣遵旨。”

    李林甫暗暗长叹一声,看来用太子来对付杨国忠不是那么容易。这时,李隆基又从御案上取过一本折子,笑道:“这是高仙芝上的奏折,吐火罗藕师国勾结吐蕃,断了个失密到小勃律的粮道,高仙芝欲打揭师国,彻底将吐蕃势力赶出吐火罗,正好南诏叛乱平息,联没有了后顾之忧,联已决定批准高仙芝的请求。兵吐火罗,另外,李庆安那边也要催促他尽快备战。”

    “臣遵旨!”

    李林甫走了,李隆基坐在御书房里阴沉着脸,这个李林甫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提太子监国,和太子斗了这么多年,难道他最后变了性子?枉费自己对他一番期望,看来这条狗真的老了,打虎还看亲兄弟,这话不错。还是国舅靠得住啊!

    李隆基提起笔在高仙芝的奏折上批了一个“准。字,忽然,他一用劲。“咔嚓”朱笔在他手中折成了两段。

    高力士吓了一大跳,他一句话不敢多言。有的事他可以进谏。但现在不能。现在一颗小小的火星都能让圣上燃起滴天怒火。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杨花花娇媚的声音,“恐下在吗?”

    高力士一颗心蓦地松了。她来的太及时了,简直比甘霜还宝贵,果然。杨花花的声音传来,李隆基的凝重地眉头顿时散开了,透出了一丝喜色,高力士心领神会,立刻跑出去道:“陛下在,夫人请进。”

    杨花花户阵风似的走了进来。一双桃花眼膘向李隆基,娇嗔道:“妾身家里没有米下锅了,家里人饿的面黄肌瘦,我眼巴巴来求你,你却只管我一顿,你说,我以后怎么办?”

    李隆基连忙举手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刚才不是贵妃在吗?有些话不好说。”

    杨花花柳眉一挑,不悦道:“哼!你心中只有她,我算什么?”

    高力士连忙摆摆手,将两名左右服侍的小宦官叫出书房,他也悄悄退下,把门轻轻关上了。

    马车粼粼而行,李林甫疲惫地躺在马车里,脑海里在思量着对策,可是不管他怎么想,他都无法阻止杨国忠入相,今天圣上甚至连和他商量的意思都没有,要提拔两三名相国。这里面必有杨国忠了,怎么办?让太子对付杨国忠是最好的办法,让他们两败俱伤,可自己提此事似乎会触犯圣上大忌。

    李林甫闭上了眼睛,他在重新整理思路。当初定下缓和太子矛盾。引东宫和杨家对抗,应该说策略完全正确,但太子的力量似乎太弱了一点。一个小小的韦涣案都应付不了。如果杨国忠为相,他就更不是对手了,忽然,李林甫的脑海里跳出一个人,他不由一拍脑门笑了,自己怎么把他忘了。

    这时,他的小书童应哥儿忽然指着窗外。低声道:“相国快看。是裴尚书。”

    春明大街上,礼部尚书裴宽骑着一头毛驴不紧不慢地走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相国骑驴过街,这本是长安一景,百年来,大唐的历代名相莫不如此,一来可以了解民生,二来可尽显大唐风流本色。可到了李林甫,相国骑驴过街的盛景便消失了,改而增加了严密的。

    今天裴宽一改陋规,骑上一头小毛驴。穿一身皂色的宽衣高帽。一路悠悠哉哉行走,不时有行人向他躬身施礼,他也含笑回礼。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一阵激烈的马蹄声,随即马车轱辘吱嘎一声,一辆马车停在他身旁。

    “裴尚书,好兴致啊!”

    车窗前出现了李林甫的招牌笑容。裴宽虽然和李林甫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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