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阁逻凤心中大怒。但他依然克制住怒火。再次拱手施礼道:“张都督,阁逻凤参见。”

    “哦!原来是你来了,我怎么听到什么云南王,我就觉得奇怪了,王爷怎么会向我参见,你早说是阁逻凤,我不就知道了吗?”

    张虔陀说完,又热切地膘了一眼白芙蓉。胸中的一股火燃了起来,白芙蓉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善,不由向丈夫身边靠了靠。

    阁逻凤暗暗冷笑一声,就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便道:“张都督。我这次来是想商量一下大唐和南诏分税的问题。”

    张虔陀依然端着小酒杯,不紧不慢地喝着酒,半晌才道:“什么分税?”

    “商人往来两地,但交税都在大唐,这未免对南诏不公,我不想重复征税。但希望大唐至少分一半的商税给南诏,这是我的正式要求。不是随便说说。”

    说着,阁逻凤取出一本分税方案,递给了张虔陀。

    张虔陀接过文书,看也不看。刷地撕成了两米,冷冷道:“南诏边夷,也敢和天朝争税乎?”

    阁逻凤的脸蓦地胀得通红。手按在剑柄上怒道:“你一个小小的州都督,也敢对南诏国王无礼!”

    张虔陀重重哼了一声,站起身走进了内宅,将阁逻凤一行晾在内堂上,这时,随行的清平官蒙琰道:“殿下,估计这个分税和姚州是谈不拢了,我们回去上书长安,让上面压下来。”

    他话音网落,从侧门走进一名都督府官员,拱手道:“殿下我家都督说分税之事他需要考虑一下小明日再答复,殿下不妨在姚州多住一晚。”

    阁逻凤瞥了一眼妻子,便道:“好吧!我们就在姚州住一晚。”

    那官员便立刻道:“殿下请随我来,我给你们安排住宿。”

    夜里,阁逻凤和几名侍卫从外面喝酒回来,一进屋却不见妻子。他急问馆舍之人,“我妻子何在?”

    馆舍之人答道:“被都督夫人请进内宅了。”

    阁逻凤大急,带领侍卫向都督府内宅冲去,大声吼叫:“张虔陀,把我妻子放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白芙蓉被放了出来,她一见到丈夫便放声大哭:“凤郎。张贼欺辱于我。”

    阁逻凤浑身气得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指张虔陀府一字一句道:“张贼,是你逼我太甚。”

    他拉着妻子一转身对众人吼道:“我们走!”

    阁逻凤和侍卫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冲出了城门,向南诏方向疾驶而去。

    天宝八年七月中,阁逻凤以姚州都督张虔陀辱其妻为借口,悍然下令南诏军队向姚州大举进攻乙成都,剑南节度使府,天蒙蒙亮,数匹快马便风驰电掣般向节度使冲来,骑兵翻身下马,冲上台阶大声喊道:“急报,南诏造反!”

    尚在睡梦中的剑南节度使杨国忠被叫醒了,听说南诏造反,他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打开急报,姚州都督张虔陀逼奸阁逻凤之妻,阁逻凤兴兵五万攻破了姚州城,张虔陀被杀,城中汉人被血洗殆尽,姚州已归南诏。

    杨国忠看得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他脚大喊道:“请令狐先生。”

    片剪,他的军师令狐飞匆匆赶来,他已经听说了南诏谋反一事,杨国忠连忙把军报递给他,哭丧着脸道:“我真是倒霉透顶,这节度使才做了半年多,便遇到了兵乱,我已心乱如麻,请先生教我。”

    令狐飞展开军报细细看了一遍,忽然拱手笑道:“恭喜使君拜相就在眼前。”

    杨国忠愣住了,半天,他才结结巴巴道:“先生不要开玩笑了。南诏造反。圣上要问罪于我,何谈拜相?”

    令狐飞摇摇头,笑道:“南诏造反是朝廷百年放纵导致,与使君何干?圣上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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