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李庆安又催马来到囚车前,注视了陈忠和半晌,冷冷道:“你虽幼稚了一点,但不失为一个好官清官。”

    他一挥手,“放了他,给他留一匹马。”

    说完,他调头便走,肩头上的鹞鹰一冲而去,展翅向县城飞去,骑兵们群马奔腾,大声呼喝着,瞬间大队骑兵便消失在远方。

    囚笼已经打开,陈忠和的手砖和脚镣都被卸掉了,他惊讶地望着骑兵走远,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眼中露出迷茫之色,过了一会儿,他慢慢从囚笼中爬出来,长时间的呆在囚笼里使他走路十分艰难,他一拐一拐走近一匹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马,拉起缰绳,缓缓向金满县而去。

    陈忠和的家原本在县衙后宅。后因县衙年久失修,他住的屋子有随时坍塌的危险,他年初便从县衙搬了出来,临时租了一处房子,准备秋收后修了县衙再搬回去

    他租的房子离县衙不远,四间泥屋子。用篱笆围了一个小院他妻子在院子里种点葡萄,养十几只鸡,以补贴家用。

    陈忠和家里有一儿一女,妻子从小与他青梅竹马,父亲在十年前去世了,还有一个老母需要奉养,他为官清廉,常常用自己的俸禄接济穷人。再加上他母亲身体不好,长年需要吃药,所以当官近十年,家里还是一贫如洗,连件家具都没有,妻午儿女更是年到头穿着自只织的粗晰明刚六

    去年他母亲病势加重,眼看不行了。家里也没钱买药,多亏程千里派人送来十贯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也正是因为这样,在程千里被夺权后,人人惧怕李庆安权势,唯独他敢进京告状。

    陈忠和慢慢回到家,他最担心母亲的病情,他临走时家里只有三贯钱。他带了两贯做盘缠,家里只剩下一贯钱,这一晃近四个月了,一贯钱能撑得住吗?

    陈忠和的心揪成一团,牵马走到家门口,他却不敢进去了。

    “爹爹!爹爹”身后忽然传来儿子和女儿的声音。

    他一回头,只见十岁的儿子和八岁的女儿站在自己身后,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书儿,琴儿,是爹爹回来毛”

    他蹲下来,激动得张开了手臂,两个孩子顿时扑进他的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他一手抱着一个,心疼地打量着他们,好像比他走的时候还长胖了一点,脸色红润,每人还背着一个书袋。

    “你们这是从哪里回来?”

    儿子用手背擦着眼泪道:“我们是从学堂回来,爹爹怎么走了四个。月?”

    “学堂?”

    陈忠和眼中更加疑惑了,什么学堂?儿子从来都是自己教,怎么进学堂了?哪里来的钱?还有女儿怎么也读书了?

    一连串的疑问绕在他心中,这时,院门忽然开了,他妻子站在院门前。愣愣地看着他。

    陈忠和吃力地站起身,笑道:“怎么,不认识为夫了吗?”

    “夫君!”

    他妻子惊喜地叫了起来,连忙跑出来,激动地拉着他的手,望着蓬头垢再,衣衫褴褛,宛如叫花子一样的丈夫,“夫君,你怎么

    “唉!说来话长,回屋再说吧!对了,母亲如何了?”

    “娘网吃了药,已经睡了,夏天太热,赵医师让她多休息?她现在身体好多了。”

    “哪个赵医师?”

    “就是神医堂的赵名医啊!”

    陈忠和眼睛瞪大了,那赵名医集一趟诊就要一贯钱,自己家里哪有钱。他见房间里似乎还添了好几件新家具,便再也忍不住质问道:“娘子,你给我说老实话,家里哪来的钱?”

    他妻子愣住了,眨了眨眼睛道:“李使君说你知道的呀!”

    陈忠和眼前有晕,半晌道:“哪个李使君,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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