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舞衣见这一带颇为偏僻,四周只有这一座寺院,便点点头道:“玉奴,我们下去吧!”

    “女施主请!”

    僧人领着主仆三人来到一座院子。这里是寺院的客房,紧靠着后墙。旁边有一扇后门可以出寺院。房舍显得颇为陈旧,看得出很少有人在这里住。

    他们走进院中,院中的枯树上“嘎!嘎”地飞起几只乌鸦,把黄昏半明半暗的天色映衬得十分凄凉。“几个施主请随便吧!小庙粮米不足,无法提供素斋,抱歉了!”

    两名僧人敷衍两句,便匆匆溜走了。小院里有四五间空屋,大部分都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房间里积满了灰尘,窗纸也破碎了,夜风扑打着窗纸,啪!啪!作响,墙角门后布满了妹网。

    他们找了一圈,好容易才找到一间稍微干净的房间,这是一名书生去年在这里读书时寄住的屋子,书生已经走了,忠叔点燃了一盏油灯,灯苗点亮了屋子。房间里勉强可以住人。系少窗纸是尖蚓,空荡荡的床榻上也没有那么多灰尘。

    “姑娘先休息,我去给你们拿被褥。马车里还有点干粮,姑娘先将就一夜,听说前面五十里有一座市镇,明天中午,咱们再好好休息

    舞衣叹了口气,歉然道:“忠叔,真是辛苦你了

    “姑娘别这么说,这是老爷的命令,我自会尽心竭力照顾姑娘,姑娘请休息,我去取东西。”

    忠叔走了,这时玉奴已经把床榻擦拭干净,扶着舞衣坐下,她一路忧心仲仲,这时她再也忍不住低声问道:“姑娘,咱们真要去岭南吗?”

    “那你说不去岭南去哪里?好歹我三祖爷在岭南做一任官呢!除了他,我哪里还有亲人?”

    “可是姑娘不是说三爷最恨你爹爹吗?你去了他会收下你吗?而且听说岭南湿热多瘴气,姑娘这么弱的身子长途跋涉去,怎么抗得住,姑娘,虽然给父母扫墓是孝心,但我想他们若知道姑娘千里迢迢跑去,他们九泉下也会不安的,姑娘,听我一言,我们暂时不去岭南

    舞衣也有点动摇了,虽然给父母扫墓是她从小的愿望,但就这么悲悲戚戚去岭南,她也担心自己身体顶不住,她沉思了片刻,便道:“这样吧!我们先在成都住几个月,我可以去琴院弹弹琴,教几个学生,等我身体稍微养好一点,天气暖和了,咱们再去岭南。”

    玉奴低下头道:“姑娘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去北庭吧!”

    “你又来了,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姑娘,相国舅父不是给你说了吗?不能怪李庆安,其实我知道他是很喜欢你的,听说你病了,急得他二话没说,便赶来看你,可你却、却把小琴还给他了,姑娘,我求求你,去找他吧!”

    “好了,别说了!”

    舞衣心烦意乱,道:“你去把琴给我拿来,我想弹一会儿琴。”

    玉奴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只得去取琴了,片刻,客房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琴声如诉如泣,讲述一个弱女子孤独的人生和坎坷的命运。渐渐地,琴声变了,变成了一曲《悲伤地西班牙》,曲调开始变得激昂,舞衣全身心地投入在曲调之中。她内心深处充满了不愿向命运屈服的抗争。

    突然,“铮!,地一声,琴声戛然而止,舞衣慢慢站起身,她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什么。

    “姑娘,怎么了?”

    舞衣一把抓住她。紧张地问道:“玉奴,你听到没有,六弦琴,你听到琴声了吗?”

    玉奴摇了摇头,道:“姑娘。你肯定是听错了,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不对!是六弦琴的声音。”

    舞衣转身匆匆向后院跑去,玉奴连忙叫她,“姑娘,天已经黑了

    但舞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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