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顿就算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挑断我的脚筋,令我终身残废,更让人寒心的是,他居然命亲兵来杀我灭口,若不是我曾有恩那亲兵,我昨晚已经死了,我严庄择主不慎,咎由自取啊!”

    原来董延光是安禄山杀的,李庆安这才恍然大悟,竟是为了谋阿布施的突厥精骑,他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严先生怎么会想到来投靠我呢?”

    严庄叹了口气,苦笑道:“上次马球大赛,我的连环计可谓天衣无缝。没想法竟被李将军破解了,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将李将军视为安禄山的劲敌,如今敌意消失,李将军自然就是我的明主,不为别的,就为李将军不肯进京耀功,而去安抚阵亡将士亲人,就凭这一点,我严庄也会死心塌地跟随李将军。”

    李庆安大喜,严庄阴谋诡计之毒辣,一直令他记忆深刻,如今他得此人效忠,那岂不是如虎插翅,他连忙躬身道:“严先生愿效忠于我,我也绝不会亏待严先生,现在,严先生好好疗伤,我会想办法让严先生重新站起来,我还有点事,下午再来探望。”

    说完,他站起身,嘱咐几名亲兵道:“好好照顾严先生,不得怠慢。”

    几名亲兵答应,李庆安走出了房门,这时南雾云上前道:“将军要当心这个严庄是苦肉计。”

    李庆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再用苦肉计,也不会把自己脚筋挑断。除非我是王忠嗣,你就放心吧!我以诚待他,就算他有私心时间久了,他也会真心服我。”

    李庆安笑了笑,又摸出王昌龄。一谨住址,交给南雾云道你带几个弟兄夫把泣个王祟心训。李搬到我们这边来,以后他会是我的幕僚。另外再给他五百两银子,请他转给李白,就说是我的贺仪。”

    又交代了几句,李庆安这才出门了。带着十几各亲兵向西市而去,今天是正月十四,是上元花灯的第一天,虽然现在离天黑还早,但大街上已经人潮涌动,不少长安居民已经兴致勃勃带妻女出来游玩了,大街两旁到处是扎好的花灯,有体积巨大、制作精美的官灯,也有各个大户献出的私灯,延绵十几里,密密麻麻布满了街头,在西市一带也是灯的海洋,主要是各家商铺新颖别致的店灯,上面有各家店铺的名字,算是一种广告。

    这时,李庆安忽然现一件有趣的事情,在西市门口,有一个少年郎打扮得和他昨晚一样,也是身着仿制的军服,右手执剑,左手拿一只酒樽,嘴里不知吟唱着什么,在醉步蹒跚地舞剑,旁边围了一大群娘。拍着巴掌欢笑。

    “将军,他在学你呢”。江小年和几名亲兵都忍俊不住笑道。

    李庆安摸了摸下巴,也不由哑然失笑,原以为就这一个,可没走几步。又看见两个拿酒樽拎长剑的少年游侠儿,上次是掀起投壶的热潮,这次又是捉剑拿酒樽,长安追风之盛,令李庆安慨然叹服。

    他们走进了西岭巷,前面小巷深处便是热海居了,他记得上次那个姓常的东主是碎叶汉人,好像在碎叶还颇为地位,说不定他能帮自己补好最后的身世漏洞。

    “客人,欢迎光临!”

    两名胡姬笑着迎了出来,她们忽然认出了李庆安一行,惊喜道:“你不就是上次的李将军吗?。

    “正是,你们常东主可在?”

    “在的,李将军快快请进!”一名胡姬安排房间,另一人则飞跑去禀报东主。

    在三楼的一间小屋里,五名男子正在开会商量着什么,其中一人便是热海居的东主常进,另一人则是满头白,上次常进为李庆安之事找过他,他们便是隐龙会的几名脑了。

    在大唐,各种在朝在野的组织多如牛毛,他们并不是什么江湖门派。也没有什么武林盟主,他们只是一种共同利益或者追求共同目标的结合体,往大里说,在朝中就有李林甫的相国党,太子的东宫党。李综的庆王党,张筠的张党,杨钊的杨党,以及后来的李党、牛党,这是朝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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