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血肉模糊,便从怀中摸出一袋伤药,替她撒在伤口之上。

    女奴跪在地上,低头抹着眼泪,荔非元礼蹲在她面前,打量她一下道:“你说吧!如果你真是汉人女子,老荔不会伤害你。”

    “军爷,奴家姓赵小名芦娘,今年十六岁,原是关中凤翔人。”

    “等等!你既然是关中凤翔人,那怎么会在这里?”荔非元礼挠挠后脑勺,疑惑地问道。

    “奴家五年前随父母去松州投靠大伯,在那里爹爹种了几亩薄田为生,三年前,吐蕃人攻破松州,满城人都被抓走,走过一处山崖时,吐蕃人让我们告别家乡,爹爹和大伯悲痛之下跳崖而死,娘也跟着爹爹跳下去了,我们五百多名年轻女子被送进了吐蕃人军营”

    “别说了!”

    荔非元礼霍地站起身,怒火在他眼中闪动,这时,其他十几名女子也慢慢聚拢过来,荔非元礼向她们挥挥手道:“你们不要怕,我们是唐军,会保护你们,会送你们回家乡。”

    十几名汉人女奴呆呆地听着,忽然,一一、寒啕大哭起来,所有人顿时哭成团,她们哭着向唐着自己被吐蕃人掳掠后的悲惨命运,多少年的痛苦折磨,多少年的思念亲人,她们绝望了,她们痛苦地等待死亡来临,可这一刻,一支唐军,一支她们自己的军队突然来了身旁。

    女奴们积压在心中的苦痛都在这一刻爆了,她们捂着脸哀哀痛哭,说不下去了,几名女子想到自己丈夫儿女被杀死,甚至哭得晕死过去。

    每一个。唐军的脸上都流满了泪水,他们默默望着这群被吐蕃人奴役的姐妹,她们一个个衣裙破烂、骨瘦如柴,头像稻草一样蓬乱,脸上充满了饥饿的苦色,唐军士兵们钢牙咬断,拳头捏着嘎巴响。

    “报仇!”一名士兵忽然大吼起来。

    “报仇!报仇!,”怒吼声在原野中回荡。

    荔非元礼霍地抬头,恶狠狠地盯着远处的帐篷,他一拳砸在草地上,一字一句道:“给我杀过去,去救我们的姐妹,吐蕃人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给我全部杀光!”

    两百余名唐军飞身上马,他们抽出横刀,怒吼着向帐篷扑去仇恨之火已在他们胸中熊熊燃烧,满腔的仇恨只凝成一个字:“杀”

    十三户正在吃饭的吐蕃人被马蹄声惊动了,他们纷纷跑出帐篷,忽然现是唐军杀来,他们惊恐万分,转身奔逃,两个吐蕃少年骑马要逃,被两支飞来的狼牙箭射穿了后背,惨叫着跌下马。

    ,万比北

    一名住在这里的部族长老大怒,拔剑上前拼斗,却被一名唐军呼啸而过,人头被劈飞。三十名吐蕃妇孺瞬间便被唐军的铁蹄淹没了。

    天色黑尽时。李庆安的大队缓缓抵达了河边,帐篷中间点起了熊熊的篝火,荔非元礼正率领唐军们忙碌地杀羊烤肉,二十几名女子被安置在别帐里,有唐军给她们送去了羊奶和烤好的肉。

    荔非元礼胸中怒火依然难平,他恨恨地向李庆安禀报道:“七郎,我老荔愤慨难当,把这里的吐蕃人全杀了,若触犯了什么军纪,你责罚我好了。”

    “你杀人我不责罚你,可如果有一人逃掉,我打你一百军棍”。

    荔非元礼大喜。他立刻道:“没有,我保证没有一个人逃掉,我们是包抄而来

    这时,南雾云带着一名剃头穿毡老者上前道:“将军,这名老人也是汉人奴隶,他知道伏俟城那边的情况

    老者上前跪了下来,泣道:“将军啊!我是临佻人,已经被抓来十年了,如果我能再回故乡,我一定给你立长生牌,天天给你跪拜。”

    李庆安心中难过,连忙将他扶起,安慰道:“老人家,我们一定会送你回故乡,你能不能先给我说说伏俟城的情况?”

    老者叹了口气道:“我是临施的铁匠,打了三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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