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不急。大家先看边将们的练兵。一边看一边慢慢商讨。”

    李隆基又对陈希烈道:“左相国,可以开始了。”

    “遵旨!”陈希烈匆匆跑下台去。

    在校场的西门外,十二支团练营整齐排列着,他们衣甲整齐,纪律严明,整整半个时辰,一千二百人像一千两百尊雕像,纹丝不动,连十几名兵部官员都感叹不已,这是来自江淮的士兵吗?这种肃杀之气。分明只有经历过战争的边疆士兵才会有。

    李庆安今天也身着一袭盔甲。腰垮高仙芝送他的横刀,后背黑色大弓。在他身后,一百名将士衣甲整齐,人人手挽长弓,斜背箭壶,一个个表情严肃,等待着即将开始的检阅,他们的战马安静地站立在主人身边。马蹄不时轻轻地踢打着地面。

    这时,李庆安斜望了一眼旁边的李嗣业。恰好李嗣业也向他望来,两人目光一触,会意地点了点头,今天,不仅是二十四名边将的竞争。也是几大节度边军之间的较量。

    李嗣业练的是步卒陌刀军。虽然江淮没有陌刀,但每人皆执特地打制的大刀,刀光雪亮,杀气腾腾,

    而排在最前面的,是李光弼的武进营,他练的是枪兵,一百名士兵手握铁枪,昂站立。

    这时陛隆地敲响了,所有的十兵目先刷地向左面的角楼望士红旗挥动。

    李光弼低低一声喝令:“上马!”

    一百名枪兵翻身上马,控制住马,缓缓地向校场西门而去,这里守卫着二十几名羽林军,见第一支队伍过来。他们纷纷向两边闪开。骑兵队越奔越快,冲进了演军校场。

    随着百名骑兵奔驰进了校场,观检台上微微起了一阵骚动,士兵们控制着马,整齐一地向观检台奔来,忽然嘎然而止,一齐向李隆基行了军礼。

    李光弼大喝一声,“出枪!”

    刷地一下,百杆长枪刺出。百名骑兵演练着百枪阵,枪法精奇,如梨花飞舞,气势雄浑,无坚不摧,李隆基点了点头,对李林甫笑道:“相国。这才是江淮子弟,这才是联的府兵精锐,看来中原腹地的府兵也并非赢弱之兵,关键还是在于将,将猛则兵强,这个李光弼不错,有点像他父亲

    李林甫也沉吟一下道:“这几日臣一直在考虑对吐蕃的河谊之战,虽然安西取得了小勃律的大胜,但实际上是以奇兵获胜,在小勃律国基本上没有和吐蕃打一场硬战。在安西有地形之利,或许可以这样做,但东线就不一样了,吐蕃在安西失利,对怎么可能不重兵防守赤岭一线。以保住他们九曲的后勤之地,臣以为,仅凭陇右之军是不可能取得河澶的胜利,必须外调援军才行

    李隆基微微点头,“相国说得不错,赤岭易守难攻,联也是担心陇右兵力不足,联准备调三万河西军和三万朔方军。支援陇右,只要能拿下赤岭,联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愿意

    这时,鼓声又起,安西李嗣业的大刀军入场了,一百名身高魁梧的寿春兵身披重甲,头盔严严实实地护住脸鼻,只露出一双双冷酷的眼睛,他们手握长约一丈的宽口大刀,列队成四排,如墙推进,李嗣业手执真正的陌刀,挤身于最前排。

    他们动作不快,每一步重若千钧,踏出的足声如雷霆震动,一步一步向观检台走来。这种杀气凌厉的气势,使许多坐在前排的官员都脸色微变。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

    李隆基一言不,目光紧紧地注视着这支仿陌刀军的阵势,他从前也见到宫中侍卫的陌刀表演,但却没有这支军队力劈华山般的震撼。他忽然现关键便在中间身高近一丈的李嗣业,他就是全军的阵眼,正因为有了他的存在,整支军队就仿佛有了灵魂。

    “壮哉!艾西军李隆基情不自禁地脱口而赞。

    李嗣业一声低令。刀军阵转头向东,东面摆放着一排数十只木制人偶。大刀军列阵而上,刀锋劈过。沛不可当。木偶顿成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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