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坐了下来,侍女送来了两杯香茶。

    “相国小王是为扬州之事来求相国帮忙。”

    李综开门见山便说明了来意。李林者满脸疑惑,“扬州?殿下在扬州生了什么事?”

    李综心中冷笑一声,但脸上却陪笑道:“相国应该知道,就是那个。大盐枭杜泊生之事,我儿李俅已经奔赴扬州。”

    “哦!”李林甫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连忙道:“那件事不是已经平息了吗?高力士已经代圣上批了,此事暂时搁置。”

    “唉!李相国可能不知,此事并没有平息,最近又起波澜,李庆安出任江都团练使,又把这潭水给搅浑了。”

    “李庆安?”李林甫重重哼了一声,“此人我非常反感,不过是个小小的四品中郎将,仗着有高力士撑腰,便在京城中翻云覆雨,上次除夕东市大火,我因巡查营有责。而建议圣上罢免了他,不料他却怀恨在心,几次在高力士面前说我的坏话。不知官场深浅,现在居然在扬州又不安分,看来,不好好给他尝点苦头。他是不知道为人处世之道了!”

    李综本人也很不喜欢李爪波,但井是幕僚阎凯推荐,叉是儿子革俅美言。他也有此甩拙”在收和不收之间徘徊,假如李林甫赞扬李庆安年轻有为的话,说不定他就决定把李庆安收入自己阵营,但李林荐却是阴沉着脸怒斥李庆安不知好歹,这无疑是在李综的太平上加上一块重重地筹码,为收李庆安而得罪李林甫,这可是赔老本的买卖,这一刻,他心中便对李庆安轰然关上了大门。

    “相国,李庆安此人我也不喜,且不谈他。相国,扬州之事确实与我有关,我儿李俅少不更事,被盐枭杜泊生利用,贩卖了几次私盐,这次扬州盐案爆安,我儿恐怕会牵连其中,或许连我也会卷入,所以我特来恳求相国,能否替我瞒过圣上。”

    说着,李综拖起肥胖的身子要起身施礼,李林甫连忙扶住他,“殿下言重了,快快请坐!”

    李综见李林甫沉默不语,他便掏出手绢,擦擦眼角道:“可怜我就这一个儿子,他少不更事,以致闯下大祸,恳请相国看在小王的薄面,给我儿一个自新的机会。”

    李林甫叹了口气,道:“殿下。微臣当然愿意相助殿下,可是扬州盐枭杜泊生贩运私盐,偷漏盐税二十万贯,金额太巨大,这个案子必须要找一个。顶罪者,微臣方能替殿下脱罪

    “李相国的意思翘旨,”

    “长期贩运私盐,都转运使刘长云焉能独善其身?要脱殿下之责,只能让此人顶罪。”

    李综低头不语,刘长云可是他的心腹。给他带来了滚滚利益,而且又和他关系亲密,他怎么样也狠不下这个心。

    李林甫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殿下为难,今晚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那好吧!”

    李综长长双了口气。“就依李相国的意思办。”扬州离润州仅一江之隔,渡江后便是润州地界,两天后,平渡镇和曲阿县生的事情便传到了扬州,沉寂了几个月的杜泊生案又起了一丝波澜,但盐枭杜泊生还是下落不明,让这起案子变得扑朔迷离。

    李庆安的都梁山剿匪和曲阿追捕并不是秘密进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中间生的很多细节便浮现出来了,无论是李俅还是卢涣,他们根据种种妹丝马迹,都一致推断李庆安极可能已经抓到了杜泊生,只是没有证据,李庆安自己又矢口否认。没多久,他又率军队出去毛练了。把两派人晾在半空中。他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着实让李俅和卢涣心中焦急不安。

    扬州的局势虽依然平静,但这平静的下面,却已是暗流汹涌,两派人马都在摩拳擦掌,等待着与对方的最后一搏。

    这天深夜,月亮没有出来,夜色格外深沉,初春的薄雾笼罩着江都的街头,十几步外便不见行人了。州府的仓库距离州衙门约一百步,位于一条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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