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顾盼说着走到窗前把韩小蕊给拎着丢开,然后掀开窗帘的一角,看着远去顾盼的背影说,“他就是一个小孩儿。”

    接着,薛默的背影终于完全看不见了。

    ***

    又两日,夜。

    河畔的风有些刺骨,巷口挂着孤零零的灯泡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灯光也变得忽明忽暗,莫名地渗人。

    一个裹着非常厚重的棉大衣的男人,弓着背快速地走进了小巷,他个子不高,棉大衣的帽子盖在头上全然遮住了脸,快要走到拐角处时,男人又突然站住了脚,转身后退,可没走几步,他又站住了,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继续朝着最开始的方向去。

    就在他即将走入那个拐角的时候,突然一阵黑风刮了过来,男人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他伸手去摸,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男人慌张地站住,猛地抬头望上看,露出了整个脸来。

    他深深凹陷的脸颊显得人极其干瘦,在厚重棉衣的衬托下,更加显得他单薄。

    他睁大了眼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一般,脸上露恐惧到难以承受的神情,他木然地长大了嘴,正要发出叫喊时,墙头跳出一只浑身短毛的畜生扑向他的脸。

    那畜生约莫有一只小型犬大小,通体漆黑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根本看不清模样,却有种相当诡异的感觉。它速度极快地猛扑而来,尖利的长爪直接刺向的男人的喉咙,接着迅速一拉,男人大动脉陡然破裂,腥臭的鲜血急喷而出,那畜生便立即腾空跳上了墙头,没有被鲜血沾染到皮毛。

    男人又站了两秒,接着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在地上抽搐了几秒钟,再也无法动弹了,一双浑浊的眼睛都还没有来得及闭上。

    那畜生在墙头慌张地转了几圈,最终还是跳了下来,四爪小心地绕过男人的鲜血,而后跳上男人的胸膛,把他的钱包,手机,胸口的假金链子都刁在了嘴里,接着又是一阵黑风,那畜生便消失不见了。

    静谧的夜中,只听几只野狗的轻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