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比起一般的匈奴少年要壮实地多。

    刘渊见了,含笑问道:“都仇,何故一言不发,有什么心事?”

    都仇闻言,手中碗筷一顿,微微低下头,而后抬头定定地望着刘渊:“大单于,我想参军,为我匈奴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刘渊一听,脸上的笑容有些收敛了,眼神中犹疑之色一闪。正待开言,便听妫媶道:“大单于,都仇还小,不要听他的,还是让他再长几岁再说吧。”

    殿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这儿,只有刘珩与刘珝在婢女怀中不安分。止住妫媶,盯着都仇看了一会儿,看得他有些不自在,突然笑道:“是我匈奴好男儿,其志可嘉!唔,你既有此想法,便先入侍卫军锻炼锻炼吧,不过得从小卒做起。”

    都仇闻言喜上眉梢,还未开言,便听到刘渊又道:“如今怎么和我这么生分了,我可记得你当初可是叫我稽娄渊哥哥的,你可是我兄弟,今后要改口!”

    “谢大单……王兄!”都仇有些不协调地改口拜谢。刘渊呵呵一笑,面色淡然,让人看不出心思。妫媶目光在刘渊与都仇身上打了个圈,望着都仇,叹了口气,眼神中有些忧虑。

    ……

    一辆马车缓缓从宫门前起动,沿着美稷城中街巷,东转西拐,至一院门前停下。车夫迅速端起一胡凳绕至后边放下,掀起车帘。王智探出头,在仆人的搀扶下,出车而下,早有门夫大开府门。

    “哈哈哈!”一入府中,王智便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有幕僚迎来,闻声疑问道:“主公,何故如此兴奋?”

    一直入正堂坐下,王智方才解释道:“吾从宫中归来。大单于对匈奴汉化改革,诸事繁杂,一切都需大单于亲历把控,深感精力不足。匈奴上下,无多少对汉制了解的人才,大单于有意让吾统管汉吏,协助大单于把控全局,继续推进匈奴改革进行。”

    幕僚闻言,不喜反惊,忧虑道:“大单于如今对匈奴的变法,侵犯诸多贵族权益,引起诸多不满。若非大单于强权压制,早就沸反盈天了。主公担下此事,只怕泥足深陷,徒惹匈奴贵族仇视呀!”

    王智闻言,摆摆手淡淡道:“吾也知晓。只是我王智,无甚大才,大单于委以此任,也不过是手下无可用之人,美稷城中也就吾做个大汉太守,让大单于不得不用。如今有此机会,自然得把握住,否则在这美稷,岂有这安逸的栖身之所。你我汉吏,在匈奴不过孤臣,只需听大单于的命令做事便可,其余自有大单于在上顶着!”

    “主公英明!”

    接下来的日子,王智开始掌权力,尽心协助刘渊的“变法”,成为美稷城中最有权势的汉人。其也颇用心,匈奴汉化进行中的滞涩还真让他帮忙解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