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单于实现目标的工具罢了,所谓的仁慈、道德,本单于当真不知何物,带给天下杀戮、死亡与灾祸,又算得了什么?”

    “你!”听着稽娄渊毫无收敛的赤裸裸坦白之言,蔡邕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匈奴单于,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疯狂的野心家,一时无语。

    “况且,就算没有我稽娄渊这个变数,以大汉如今的情况,离天下大乱也不远了。到时候大争之世,诸侯征伐,战乱频生,天下百姓依旧会处于水生火热。”稽娄渊看着驼着个背坐着的蔡邕,淡淡道了一句。

    蔡邕闻言不为所动,对稽娄渊的说辞不以为然。稽娄渊拂袖擦了擦嘴唇,起身告辞:“好了,许久没有见过蔡琰小姑娘了,本单于去看望看望,先生请自便!”

    回王宫路上,稽娄渊对身边的贺兰当阜道:“多派些人给我保护好蔡府,都放尊重些,那些少年可是匈奴未来的人才储备,不容有失。还有,给我盯死了蔡邕,不准备他离开美稷!”

    ......

    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稽娄渊急功近利,对匈奴大跨步改革的后遗症反应出来了,不少因此利益受损的贵族对稽娄渊的不满逐渐累积,爆发出来。

    稽娄渊即位单于近一年,终于爆发了叛乱。一群对稽娄渊不满的贵族,并上原本的反对派,纠集在一起,掀起了对稽娄渊的武力反抗。面对零散的叛乱,稽娄渊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侍卫亲军出动,配合着诸部勇士,强势镇压,又收割了一波对稽娄渊的威胁份子。

    虽然有稽娄渊的强力镇压,又有诸多新得利益者支持,维持着匈奴的运作,但匈奴上下弥漫着的那股躁动与不稳,也让稽娄渊感到不安。刚过易折,稽娄渊总算是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不能让矛盾在匈奴内部继续积累酝酿了,得想法释放出来,匈奴的内部矛盾可不能成为稽娄渊前进的羁绊。莫若以邻为壑,将匈奴内部的压力释放出去?

    王殿内,稽娄渊面容冷峻,俯视着殿中的匈奴众臣,威严道:“本单于议,兵出美稷,南侵大汉,攻略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