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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淮提着裤子,束紧裤腰带,颇为浪荡地从一座毡帐中走出,完全丢弃了士族子弟的“风度”。跨越万里,西征至此,逾一年,已有些身心疲惫了,破城灭国经历地多了,也不似去岁那般激情澎湃了。

    帐内有两名衣衫不整的胡女,刚刚滋润过郭淮。夏军将士西来,从上到下,心理与身体的压力都不小,营妓的作用便体现出来了,行军作战的空档,那些坚决抵抗国度的女人,都被刘珩用来排解将士欲望,以稳军心。

    作为西征军中的上层将校,郭淮自然不用像一般士伍长那般,几人御一女。最底层的仆从军,则更甚之。这一路来,屡屡有仆从营,往山坳绝地中抛尸的动静。

    刘珩之西征,带给西域人的,唯有血腥与毁灭。从破车师之后,黑色狂流席卷西域,在刘珩放任下,所有夏骑的野蛮与兽性都被释放出来了。生命的毁灭,让还活着的将士,基本都蜕变成为了一只只野兽。

    郭淮也难免不受到影响,除了严苛的军法之外,也只有驰骋在女人身上的时候,能稍微消解那憋于身心之中的暴虐了。

    在军营中巡查了一番,疏勒城下,足足有两万多被调教过的仆从军,这些军队成分不一,战力不一,对其,刘珩与夏军将校都不是很看重。他们只是“消耗品”,郭淮心里也清楚,他们真正能依仗的从来都只有大夏铁骑。

    三千夏骑,独自成营,立于地势高处,已经是一人三马的配置。在营垒之侧,有上千的奴隶在为夏军打造着箭矢,基本都是木箭。西来武器上的消耗甚多,不过西域诸国的府库中倒有不少,可以拿来便用。但大战在即,多备点总不是坏事。

    “郭将军,殿下有请!”程银匆匆而来,对郭淮行礼。

    他与李堪还有马玩、张横作为降将随刘珩西来,有点勇武与统军之才,表现地也够忠诚,慢慢地取得了刘珩的信任,被任用为裨将,被派去统率一部分仆从军。

    “何事?”郭淮盯了程银一眼,颇有威严。

    程银甚拘礼,对郭淮恭谨道:“好似是南面诸国的援军将至!”

    闻言,神情一凝,摸了摸凌乱的胡茬,郭淮朝西面的疏勒城看了看,又向南望了望,眼中泛着冷意。

    在那伽蓝大殿内,堆了好几层软垫,刘珩坐得很高。

    “参见殿下(大单于)!”一干夏胡将校参拜。

    在这群人中,还有几名西域都护府下军吏,在前汉式微之时,汉人在西域可是被一干西域胡欺负地够呛。刘珩的“惩戒”大军一至,他们一样抵触,但依旧有不少激进者加入,欲复仇。

    相比于西域胡,刘珩同样也更信任这些“汉人”,欣然接纳之。

    再次听着那干西域杂将对刘珩的称呼,王昶与郭淮都不禁皱眉,见着刘珩那坦然接受的模样,对视一下,眼中闪过隐晦的异色。

    大马金刀地坐着,刘珩扫了参差不齐的的一众属下,直接开口道:“南面十余国,集四万之众,聚于莎车,开拔北进,逼近疏勒,距此已不足百五十里地!西北方向的大宛国,亦派了一支骑军,出山口,支援疏勒。大战迫在眉睫,此次将是我等西征之决战!”

    听得懂汉话的一干胡将,都面色惶然,诸国联军显然“势大”,忍不住心生畏惧。

    “情势紧迫,殿下打算如何应对?”王昶抬眼望着刘珩。

    “彼辈联军十数国,其心之乱,其众之杂,比起我等更甚。他们欲以其众击我寡,那孤此次便要再次教训教训这干西域人,打仗不是仅靠人多就可以的!”刘珩轻蔑道。

    “疏勒在水北,敌若欲援疏勒,必渡河。我们严防河段,阻其涉水,半渡而击?”郭淮提议。

    “我们撤!”直接否决郭淮,刘珩淡淡道。

    “北面既有大宛骑,贸然撤,岂非给其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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